“啪。”太后直接扇了徐蓮兒一巴掌。
“徐蓮兒,你把哀家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太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徐蓮兒,對她的態度如同對待螻蟻,沒有絲毫尊重。
“我如何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什麼。”徐蓮兒頓了一下,手輕輕的撫摸過自己被打的那半臉,忽然咧開嘴笑。
一雙眼睛因為消瘦而凹陷下去,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具被榨乾的屍體。
“當年賢太妃的事情,皇上不知道,但我知道,您若是願意再幫我一回,我就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若是您現在對我做什麼,或者藉著慕修寒的手除掉我,我會讓這件事公佈於全天下。”徐蓮兒抬起手指了指窗外的陽光。
“太后娘娘,您的命可比我的命值錢多了。”徐蓮兒的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她今日流胎的血不是作假,是她服用藥物所致,哪怕知道自己活不長,但只要逃出皇宮,活一年也是活。
太后聽到這話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湧。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捏起徐蓮兒的下巴,狠狠的打了她第二個耳光,徐蓮兒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考慮好了嗎?”徐蓮兒眼眶微紅,嘴裡的血越來越多。
“你敢威脅哀家?”太后掐住她的纖細脖子,像是下一秒就會把她的頭給摘下來。
徐蓮兒沒有掙扎,平靜的躺在那裡。
“太后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也是沒有辦法。”
“你想要什麼?”太后深吸了一口氣,眉毛上挑。
“我今晚就要出宮。”徐蓮兒的眼裡重新有了光亮。
“哀家可以答應你,不過這需要一些功夫,今夜哀家會來找你,給你出宮的令牌,但是你要保證把秘密守住,若是洩露了風聲,就算是在宮外,哀家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太后用帕子擦了擦剛剛碰過徐蓮兒臉的手,眼裡全是鄙夷,語氣卻像是在妥協。
徐蓮兒緩緩閉上眼睛,“臣妾多謝太后娘娘成全。”
太后將帕子丟在了地上,甩袖離開。
屋子外,一群嬪妃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無非就是說宋奕害了皇嗣,要給予懲罰。
“皇上,臣妾認為世子妃應該為此事負責。”
一個妃子帶頭跪了下來,後面的人便也跪了下來。
聲音意外的整齊。
“臣妾認為應處置世子妃,還徐妃一個公道。”
太后走了出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臣妾參見太后娘娘。”眾嬪妃閉上了嘴,跪在太后面前,眼睛卻都還是盯著宋奕,巴不得把她盯成篩子。
“無論這回結果怎麼樣,世子妃推徐妃總是事實,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太后坐在了鳳椅上,把玩著一串佛珠,倒真有了那麼幾分威嚴。
“朕在這,朕倒要看看誰敢動她。”慕修寒完全無視了太后,一旁的侍衛剛剛上前又退了回去。一時間氣氛尷尬無比。
幾個太醫左右為難,面面相覷後以給徐妃把脈的名義躲進屋內避風頭。
徐蓮兒沒有懷孕的病情他們早診斷出來了,可是誰又敢說呢?
宋奕看著那些進屋的太醫冷笑,“來人,去把香雲帶上來。”
她對一旁的婢子吩咐,琥珀站在門外,聽到香雲兩個字後渾身一顫。
“還請皇上聽臣婦一言。”宋奕跪了下來,將香雲告訴她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她目光澄澈,讓人無法反駁。香雲來時帶著物證,事情真相已經呈現在眾人眼前。
琥珀渾身冰冷,眼睜睜的看著徐蓮兒被反咬卻無能為力,只得跪在慕修寒面前一直磕頭求情。
那些嬪妃臉上好像被呼了一個巴掌,臉色都分外難看。
太后捏著佛珠的手越來越緊,最後硬是把穿著珠子的線給掐斷。
珠子撒了一地,慕修寒唇角上揚,太醫連忙出來指正徐蓮兒假孕。
太后的臉上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慕修寒挑眉“母后可還有意見?”
“一群廢物。”太后帶著一干嬪妃離去。
“恭送太后娘娘。”宋奕笑著給太后的背影行了個禮。
慕修寒如願將徐蓮兒打入了冷宮,琥珀則是亂棍打死。
……
入夜,徐蓮兒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冷宮門口,看著天上繁星點點眼眶溼潤。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