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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捏捏她的臉,“看你無精打采的,等你身體完全好了,準你回家住上一段日子。”
吳清大喜,“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所以你要趕緊將身體養好。”
吳清猛地點頭,雙眼放光。
二人膩歪了好一會兒才睡。
日子如水,不知不覺冬至即至。在安城一帶,人們都很重視冬至,當成一個重要的節日來過。
不同往日,魏怡冉再也不能主持府中事宜,地位更是一落千丈,過得連府裡最下等的下人都不如,誰都能踩她一腳,尤其是與她結仇已久的陳姨娘,恨不能要她立刻去死。
她犯下的罪,已被證實。在證據面前,容不得她狡辯。
沈成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殺她,不是因為念著舊情,而是百般折磨,要她生不如死。
她現在居住的地方,再不是之前久居的那所幽靜的白蓮居,而是建立在沈府最偏僻的一個小院子,因為久無人居住,破敗不堪,雜草叢生,陰氣森森,即使白天她都不敢獨自一人呆在屋裡。
桌上的茶水已經涼透,魏怡冉卻不得不喝,因為有人故意在她的飯菜裡放了許多鹽,所以她這會口渴的厲害。剛喝下一口,就見胡朵兒急急走入進來,“夫人,陳姨娘來了。”
魏怡冉的面色微變,隨即鎮定下來,姿態優雅地繼續喝著冰冷的茶水,直到陳姨娘走入進來。
“喲,姐姐這喝的是什麼茶水啊,怎麼我聞著有股尿味呢。”陳姨娘用帕子掩住鼻子道。
魏怡冉卻是面色不變,連眼皮都沒動一下。站在她身後的胡朵兒卻不幹了,蹦過去狠狠推了陳姨娘一把,又罵了幾句難聽話,將對方的臉都氣青了。
陳姨娘一把掌扇到胡朵兒臉上,大聲喝道:“來人,將這個jian婢拉下學學規矩。”
於是立馬從外面走進來兩個粗壯的婆子將胡朵兒帶走了。
陳姨娘等氣順了些,這才看著魏怡冉不緊不慢道:“尿茶好喝嗎?”
魏怡冉一頓,抬起頭來,“什麼意思?”
陳姨娘拿帕子按在嘴邊,“想不到姐姐不僅落魄了,就連智商也退化了。”
魏怡冉瞬間明白過來,猛的抓起桌上的茶壺朝陳姨娘砸過去。對方彷彿料到她會有這一手,早早閃開了。
魏怡冉氣得胸疼,一隻手死死抓住桌沿,恨恨的瞪著陳姨娘,“你叫人在我的茶水裡加了尿?”
陳姨娘嗯哼一聲,一點也沒有否認,“要不是你,那日我也不會差點當眾吃shi,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魏怡倏的睜大眼睛,“你敢!”
“如今你都這樣了,你說我敢不敢!”陳姨娘一巴掌甩過去,魏怡冉的臉上頓時就被打偏了。
收回手,“現在可沒有人再護著你了,我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誰叫你壞事做盡,這就是你的下場。”
☆、第47章
直到陳姨娘離開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了,魏怡冉才敢伏在桌子上痛哭出聲。
今日種種,她一定會銘記於心,等到翻身那日,一定要那些羞辱過她的人付出慘重代價。
恨恨的抹乾眼淚,起身就往外走,大半個時辰後,站到沈成的書房門口,小廝攔下她,“你已今非昔比,家主的書房可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識相的話早點滾,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魏怡冉不怒反笑,“這位小哥,聽說你那賭鬼爹昨日將你姐姐都給輸掉了,不知可是真的。”
“你……”
“聽說你與你的姐姐自幼感情就很好,我想你肯定不希望她被賣進窯子當窯姐吧。”
那小廝錯愕不已,心想這個女人的心思太可怕了,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女魔頭。
待心神穩定,不卑不亢道:“那是奴才家裡的事,奴才會處理好,就不勞無關的人費心了。你請慢走,奴才不送。”
魏怡冉見他油鹽不見,暗恨不已,只得轉身離開,回去沒多會,胡朵兒就被送回來了,一身的傷,慘不忍睹,等於半個廢人。
“夫人,夫人,您一定要為奴婢報仇啊……”胡朵兒抱著她的小腿哭得好不厲害。
魏怡冉一腳將她踢開,“沒用的東西,給我死遠點,別拖我後腿。”再懶得看她一眼,關門而去。
卻說冬至過後,天氣一日比一日冷,昨日飄了一天的雪,今日又飄半天的雪,直到下午方停。
屋裡燒著地龍,溫暖如春。採荷搓著手從外面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