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說道:“雲兒,這件事情極為難辦。不是師父不幫你,而是師父也有心無力。流光閣的禁地,除非是從裡面開啟,從外面根本攻不進去。而且,就算能攻進去,也不可能把人帶出流光閣。隱宗之地,豈容人說來就來,說去就去?”
紀雲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問道:“師父,那你把流光閣在什麼位置告訴我,我要親自去一趟流光閣。”
司徒長風嘿然說道:“雲兒,你想幹什麼?別說是你,就算是師父去,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個問題,更遑論把人帶出來了。不行,你不能去,我也不會告訴你流光閣所在。”
紀雲急道:“誰說我要硬闖了?很多事情,不一定非用武力解決。師父,你忘了棲霞門的比試了?我不照樣是贏了嗎?師父,我自有分寸。流光閣我是非去不可,否則這輩子都不能心安。”
司徒長風猶豫片刻,說道:“流光閣也在瓊冥山上,與棲霞門的玉女峰遙遙相對。師父與流光閣的閣主有些,嗯,那啥,總之我不能去流光閣,只能帶你到山門外。”
紀雲大喜道:“多謝師父!你帶我到流光閣山門外就夠了,餘下的就交給徒兒了。”
小雨在旁邊眼巴巴地說道:“師父,我也要去。上次去棲霞門你就不帶我去,偏心眼!”
司徒長風和紀雲同時喝道:“不行!”嚇得小雨吐吐舌頭,不敢再說。
第三十四章:流光閣閣主
紀雲安排好眾人,連夜趕路去了瓊冥山。一路上,紀雲的輕功發揮到了極致。七天,他只有七天的時間,一旦他不能在七天之內趕到瓊冥山,恐怕就只能‘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了。
紀雲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我要解救水瑤,我一定要解救水瑤。在紀雲想象中,秋水瑤的師傅變成了鐵石心腸的王母娘娘,他和秋水瑤就是牛郎織女。
水瑤她一定在盼望著我的到來,她在等著我,我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人總是很奇怪的動物。和秋水瑤的相遇相知,更像是一場香豔的夢,一切顯得不那麼真實。等秋水瑤離開之後,紀雲雖然也覺得不捨,卻沒有刻骨銘心的痛。
等到將要失去的時候,才驀然發現,原來她在自己心裡,已經落地紮根,長成了參天大樹。
紀雲每天趕路,都是全力以赴,一直到精疲力盡實在提不起一絲力氣的時候,才會稍微休息幾個時辰。這樣的風餐露宿,連司徒長風都覺得有些吃不消。
六天之後,師徒兩人終於趕到了瓊冥山。此時的紀雲,已經是精疲力盡,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只有望山興嘆的份。
司徒長風看到紀雲眼睛裡極端的痛,長嘆一聲,提起紀雲風捲殘雲般向山上行去。終於在第七天早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趕到了赤炎峰下。
赤炎峰與玉女峰遙遙相對,一熱一冷,可謂冰火兩重天。紀雲身穿蚩尤皮甲,身上不覺得熱,臉上卻被烤的通紅,汗水涔涔而下。
到了山半腰,遠遠可以看到一個古樸的山門,上書‘流光閣’三個大字。司徒長風把紀雲放下地來,悄然說道:“雲兒,前面便是流光閣的山門,一切都靠你自己了。記住,一切隨緣,千萬不要勉強。流光閣閣主乃前輩高人,應該不會為難與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師父先行一步。”
說完,司徒長風轉身而去,長袖舞風,在半空中猶如一隻孤雁,很快便蛩歸冥冥,只剩下一個黑點。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紀雲忽然間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流光閣走去。
走到山門口,發現山門緊閉。紀雲走上前去,用力叩了三下山門,提起全身力氣大喊道:“花間派弟子紀雲前來拜山。”
山門很快從裡面開啟了,一箇中年女子走了出來。
這個中年女子一身紅衣,長相和王母娘娘一般無二,冷冷地看著紀雲說道:“你師父呢?叫你師父出來!”
紀雲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弟子禮,說道:“晚輩紀雲,拜見閣主。晚輩與貴派弟子秋水瑤一見鍾情,以定三生之盟,萬望前輩成全。”
流光閣閣主聽了紀雲的話,眼睛裡竟然流露出幾分悵然之色,半晌說道:“我念你一片痴情,就不追究你妄闖山門之過,你趕緊下山去吧。”
紀雲精神一振,這個王母娘娘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樣子,當下斬釘截鐵地說道:“前輩,晚輩此次前來,務必要見水瑤一面,萬望前別成全。”
流光閣閣主臉上忽然顯出怒容,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