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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張國基仔細觀察著張世昌的神情,但見張世昌滿是兄弟連心的孝悌之情,並無一絲作假,剛才對張世昌的一絲厭惡頓時煙消雲散了。

張國基搖頭說道:“世昌,你何苦為他求情?這個畜生,前幾天還派刺客刺殺你,如今更連朕都算計上了若是再饒了他,就算文武百官不說話,朕也覺得對不起你。”

張世昌悲痛地說道:“父皇,三哥這麼做,也未必就是他自己的意思。功名利祿害人,就算三哥不如此想,架不住他手下人的挑唆啊

有時候,我道寧願不生在帝王家,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該有多好

父皇,孩子最近剛聽來一首詩,念給父皇聽聽:種瓜黃臺下,瓜熟子離離。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尚雲可,四摘抱蔓歸。”

聽了張世昌唸完那首黃瓜臺詩,張國基忍不住老淚縱橫,這一刻,他不是九五之尊的皇上,而是一個父親。

張國基唏噓道:“世昌,你想的和朕想的一樣,朕也不想建成死啊既然你們都為建成求情,那朕說什麼也要保住他”

聽完張國基的話,張世昌差點忍不住想抬手擦汗。這個紀雲太厲害了,竟然把父皇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若沒有紀雲,這次自己只怕會犯父皇的忌。

就算除去大哥和三哥,父皇也不是隻有我這一個兒子,就算別的皇子還小,若是皇上執意立他們為太子,自己多年的夙願可就全成泡影了。

張世昌和皇上說了一會子話,便跪安而出。

第二天,皇上召見了趙閣老和時遷,君臣三人談論了良久,也沒有人服shì,不知談論了什麼。

不過談論完之後,趙閣老怒氣衝衝地離開了皇宮,時遷也是臉sè鐵青。張國基更是大發了一陣怒氣。看來君臣之間的談話並不愉快。

緊跟著,皇上召見了紀雲。紀雲接到聖旨的時候,正在家裡和幾女說笑。接到入宮的聖旨,也並不顯得意外,換好衣服跟著宣旨的太監進宮去了。

看到張國基的時候,紀雲發現幾天不見,張國基滿臉憔悴,人像是老了幾歲。

紀雲暗中一嘆,這個皇上果然和自己猜測的那樣,是個重感情的人。

張國基指了指座位,示意紀雲坐下,然後問道:“紀愛卿,你對建成謀反一案有什麼看法?”

紀雲說道:“臣以為,三殿下謀反,不過是受幕僚唆使。我大順剛剛經過鎮南王造反的大亂,民間的議論還未平息,遭遇戰亂的西南需要休養生息。

此時要以發展經濟為第一要務,因此此案不可深究。一旦深究,根蟠節錯,不知要牽連出多少官員,勢必要引起動亂。這樣不符合現在發展經濟的當務之急。”

張國基眼睛一亮,緊張地問道:“那依你之見,怎麼處理張建成才妥當?”

紀雲苦笑道:“三殿下對臣有很大的成見,曾多次對臣下黑手。依臣的sī心,自然是重重處置他才好。可是依公來說,臣以為不可處以極刑。

不管他是否是受到幕僚的唆使才圖謀造反,但是他是罪魁禍首的事實不容更改。若是對罪魁禍首處以極刑,而對牽連進來的官員不加刑罰,似乎說不過去。

臣以為可把三殿下監禁在皇城之內,一來可以肅清他手下的小人,使殿下不再受小人唆使。二來就近沐浴皇恩,耳濡目染之下,必定能回心轉意。

不過透過此案,也可以看出隱患。臣認為皇上是時候立太子了,若是早立太子,諸皇子心裡就不會有非分之想,也不會出現這等變故。”

張國基以手覆額,欣喜道:“紀愛卿所言,正是朕的心思。不過現在滿朝文武都彈劾建成,就算朕想放過他,也找不出一個放過他的理由,不知紀愛卿有何良策?”

紀雲說道:“此事倒也容易,滿朝文武都在彈劾張建成,但是各懷鬼胎,用心是不一樣的。

趙閣老時遷等朝廷要員,是為社稷著想,必定要除去張建成,才能還一個晴朗的朝堂。

以前和張建成走的近的官員,是為了極力撇清和張建成的關係,才落井下石。為的不過是保全自己,證明自己不是張建成的同黨。

其他的官員,不過是隨大溜,未必真有置張建成於死地的意思。不過是一犬吠影,百犬吠聲。見大家都彈劾張建成,若不隨著彈劾,顯現不出自己的清白,於是也跟著彈劾起來。

如此一來,真正想置張建成於死地的,不過是趙閣老等一眾社稷老臣。

皇上不妨先擱置此案,並且洩lù風聲,除了主犯,從犯一概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