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紅色披風的女子款款而來,羞怯地見禮,“風雪太大不宜久站,以免染上風寒,那就是我們照顧不周了。”
“小姐客氣了。”逍遙子拱手還禮。
他雖然不願多說,但眉宇間的焦慮不安依然被她捕捉,她一向懂得察言觀色,心思細膩。
“想必先生是憂心百姓吧!先生請放心,今日家父已派人送了一批棉被炭火至鄰州,定能解燃眉之急。”
果然心細如髮,皆說到他心坎上了。就在他沉默不語片刻,她再次主動爭取更多機會。
“今日天氣不好,先生獨坐也是無趣,小女子一向仰慕文人才學,先生乃真正的學富五車,不知能否有幸與先生品茶閒聊一番?”
小小女子這般謙遜有禮,一般人是不會拒絕,可逍遙子是何人?一向憑自己喜好做事,情面這東西還真不太會講。於是直接拒絕了小姐。
“男女授受不親,貴府老爺大仁大義為百姓做事,我不能忘恩負義壞了小姐名聲,風雪大,小姐請回。”
“哦……是小女子魯莽了,告辭!”
她面色不虞,卻未見尷尬,可見此人心智不凡。
關了門,逍遙子與聽電對坐火爐旁,上面溫著茶,清香繚繞。
“先生魅力無限,引無數女子竟折腰。”聽電難得幽默一回,從剛才那小姐眼中透露的殷切主動來看,定是愛慕先生。
逍遙子目光迷離悠遠,望向窗外,低語:“無數女子又有何用,不是心愛之人。”
桃花盛開之美景於他無趣,他獨愛一朵寒梅。
他的聲音太輕,聽電未聽得分明,心裡暗想先生怎麼年過三十未成家,歸根結底還是太驕傲了,看女人的眼光也是挑剔的。
午間十分,風雪停,逍遙子即刻拜謝告辭。
從這兒到災區不遠,只因路上雪滑,故而慢了些,傍晚十分方到。
“先生一路辛苦,快進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州府大人親自在外迎接。
“大人年邁,怎可勞累大人親迎,快快進屋吧!”
屋內炭火燒得旺,他捧著熱茶飲一杯,凍僵的身子總算暖和些了。
然後與州府大人討論百姓情況,由於提前知曉地動提前轉移,又加之富商善舉,及陛下親頒的幾道御旨,民心安穩,死亡的牲口及時處理了,也沒有感染瘟疫。
待到明年開春,家園重建,不誤百姓春耕,一切無礙。
一切救濟物資有州府大人等官員調配,逍遙子也無事,不在逗留,直接趕回楚京。
歷經數十天,終於回到楚京,久違了。
“先不必回府,改道丞相府。”
逍遙子也是清貴人家出生,先祖父乃太子太傅,也就是楚國先王恩師。
父親官拜二品,可是其父母均已不在世,逍遙子驕傲清高,不受世俗禮教束縛。只願在外逍遙度日不願在朝為官。
離京快兩年,他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見老丞相,他年幼時拜在老丞相門下,回京自然要拜見恩師。
“恩師!”
未見其人先問其聲,老丞相正與風子兮下棋,手執白子猶豫不決時,聽到熟悉的聲音。
“聽聽,必是我那半個徒弟來了。”老丞相撫摸下巴上的鬍子,爽朗的笑了。
對面的風子兮亦對來人充滿好奇。
“恩師,逍遙……”逍遙子推門而入,帶來一股寒氣,見風子兮白衣翩翩,瞬間停住腳步,“原來恩師有客人!”。
風子兮隨老丞相站起來見禮,道:“在下風子兮!”
逍遙子還禮:“在下逍遙子!”
兩人均為飽學之人,對方的豐功偉績又知道一些,所以相聊甚歡。
一個獨立而治的治國言論讓風子兮名聲大震,亦讓逍遙子對他敬佩不已。
一個獨身面對財狼虎豹面不改色,舌戰群儒說服□□歸順,又知地動災難及時應對,風子兮對他印象深刻。
兩人相見恨晚,天馬行空相交投契,反而把老丞相涼在一邊。
於是老丞相輕步離開,吩咐下人準備晚膳。
一個張揚孤高有情有義,一個溫潤如玉謙遜有禮。他們皆乃老丞相喜愛看重的晚輩。
晚膳過後,兩人告辭離去,結伴同行。
“子兮若無事,不如到我家中繼續飲酒如何?”風子兮腹中才學就像源源不斷地長河,逍遙子至今意猶未盡,還想再聊個三天三夜。
聞言,風子兮面露難色,“逍遙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