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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這些年你做得很好。記住,再大的仇恨都不可輕易表露,尤其不要讓人從你的眼睛看出端倪。”

聞言,蘭若深吸一口氣,笑容如蓮花綻放,清淡如蓮,“謝師父教導。”

其實對於蘭若的來歷,除了師父外無人知曉,但蘭若這些年很努力的將恨意從眼中抹去,午夜夢迴卻睡不安穩,想必曾經遭遇十分悲慘。

我們每每見此都想開導一二卻不知開口,畢竟每人都有不願說出口的秘密。

這時,師父的視線掃過來,師兄妹二人不約而同搖頭表示茫然。

師父嘆息道:“既然不知前路何方,就出去遊歷吧,或許有奇遇。”

“徒兒謹遵師父教誨。”

次日天剛亮,師兄妹三人分道揚鑣,踏上各自征途。

弋凰天以蝸牛般速度走走停停,遊山玩水,歷經一月才抵達燕國邊境,一路上醉心山水但沒有雙耳閉塞,師姐在會上名聲鵲起被秦王攬入麾下一事她略有耳聞,她替師姐欣慰,也替師兄不知蹤跡擔憂。

有些人、有些事,冥冥之中註定會碰到,無論在哪兒。

“老闆,來碗餛飩!”

“好嘞,客官請稍坐片刻,馬上就好!”

一路走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眼看晌午了,她肚子咕咕抗議,幸好有一家簡陋的餛飩攤子,她連忙坐下,小二熱情迎上來招呼。

此時,她無聊地四處張望,忽然間,視線定格在遠處緩緩靠近的兩男子身上。

為首之人一身青色長袍,器宇軒昂,一雙劍眉濃密,膚色也比常人黑上一兩分,隨身侍衛手握寶劍警惕的環顧四周。如此陣仗,少不得引人注目。

小二將餛飩端上來,然後去招呼那兩人。弋凰天一陣狼吞虎嚥也不忘豎著耳朵關注那兩人動靜。

憑感覺,她覺得這兩人很危險。

“今晚估計得委屈主子夜宿山野了。”

“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趁熱吃吧,啃了半天干糧,肚子早就空空如也。”

不一會兒,那兩人結賬準備離開時,忽然狂風大作,風沙迷眼,她雙眸死死盯著那青衣男子腰間熟悉的玉佩,狂吼一聲:“站住!”

那兩人聞聲站定,茫然之中,見她身輕如燕飛到他身旁拽著玉佩高聲質問:“玉佩哪來的?”

“干卿底事!”居高臨下的男人驕傲的瞥了她一眼,狠狠拍掉她的手,她吃痛抽回,見手背上一條一條紅腫,頓時怒不可遏,直接一掌劈過去,力道十足,打得男人措手不及,胸前硬生生捱了一掌,好痛啊!

“瘋女人,簡直豈有此理!”

試問莫名其妙捱打誰能不怒?男人也不手下留情,兩人屆時交手,男人從一開始漫不經心變成膽戰心驚。

瘋女人看著年輕,沒想到功夫與他不相伯仲,要知道他師從高手,時間難有人相提並論。

天外有人,山外有山,是他坐井觀天了。可是這瘋女人哪冒出來的?

同樣的,她也不例外,男人內功深厚,她不是其對手,算了,玉佩以後再說。

“本姑娘不奉陪了,後會有期。”

她去如狂風,聲音消失在樹林裡,讓人措手不及。

“主子,她究竟是誰?”

聞言,男子搖頭,又將腰間玉佩取下,心中有一個猜想。莫非她與安平侯有關?這裡又是在燕國地界上。

罷了,就如瘋女人所說,有緣自會再見。今日就當被瘋狗撕咬吧!

若是他知道兩人將來的緣分造化,還會說她是瘋狗嗎?真乃給自己挖坑也。

然而樹林裡,她翩翩落下,如風中殘葉,嘴角一抹鮮紅霎時刺眼。

果然自己驕傲自大了,若非早早脫身恐怕命都要交待在他手中。

想到爹爹貼身玉佩在不相干人手中,她便眉頭緊鎖,希望不是壞事。

她買來一匹馬,快馬加鞭趕往燕京,將剛才的插曲忘得一乾二淨,殊不知,不打不相識,冥冥中註定的緣分讓二人今後牽扯不清。

果然燕京出事了,年過四十的安平侯兩鬢斑白,額頭上的褶子又多了幾條,乍一看老了十歲,事情有異。

三年前,他將逆女處死,又將幼女送往雲霧山,本想雲霧山世外超俗,幼女可以遠離亂世紛爭,卻不想燕王一紙聖旨封她為公主和親趙國。

大國崛起,燕國弱小,不得不依附趙國以求安穩,自古締結秦晉之好乃兩國合縱連橫的紐帶;但燕國王室無適齡公主,所以和親一事便落到地位僅次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