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衣袖落下露出一個錦色木盒,“我要的人呢?”
說完,他想了想又說幾句:“把那女人一併帶來吧,好歹夫妻一場,本王要見她最後一面。”
“好說!”在長生眼神示意下婢女很快將弋凰天兩人帶來。
當四目相對瞬間,楚王強忍著,眸中古水無波,但心卻在滴血。
相反的,弋凰天如一潭死水的眸子在那一瞬間驟然明亮,帶著點點欣喜,嘴角勾勒出笑容,他終於來了,她等到了。
然而笑容卻在他說出一句話時凝結成冰。
“他我帶走,其他的你隨意處置。”楚王指著風子兮,表情冷漠,好像在君王眼中只有有價值的丞相而沒有做花瓶擺設的女人。
風子兮沒有一絲高興,而是大聲喊出“不!”。
他寧願自己死也不會丟下師妹,他與師妹本是癱坐在地上的,聽聞楚王的話,他下意識地將師妹護在身後,盯著楚王,眼中帶著濃濃的恨。
他的恨楚王不在乎,但卻不能不在意弋凰天眼中詭異的平靜,以及她低下頭瞬間逃不過楚王法眼的兩行清淚。
有些話哽咽在喉,她將順著臉頰滑落的淚水吞嚥下肚,努力平復內心的翻江倒海,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楚鈺是故意這麼說給長生聽的,千萬不要在意。
長生將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頓時囂張地仰天大笑道:“果然是一國君王不被兒女私情羈絆,這份氣度本座佩服。如此便將本座的東西拿來吧,人你帶走。”
他話音剛落,楚王慢慢向他走去,親手將木盒遞給他。
剎那間,楚王兇相畢露,運足了力向長生攻擊,但不料長生早有準備並未被傷到。
兩人在大廳裡纏鬥,難捨難分。弋凰天將風子兮拽到角落裡躲好,自己伺機而動。
風子兮失血過多、身體虛弱,但她並無大礙。
“師妹……”風子兮拽著她,搖頭不准她離開。她用力掰開他的手,輕聲說:“我不能讓楚鈺一個人戰鬥。”
夫妻本是同林鳥,卻不能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如此執著,風子兮亦沒有理由阻攔,只交待她萬事小心便放手。
她趁機溜出門,門口的婢女似木頭人,應該是楚鈺進來時趁機點了穴。
剛才被楚鈺傷了心時,她低頭哭泣,也正因此她看到了楚鈺衣袍上繡著的一團火苗。思緒在她腦海裡迴轉千百,她頓時明白楚鈺的意思,‘放火’就是暗號。
她跑進旁邊一個獨立的屋子,環顧四周,最後將自己外套脫下放在窗邊,將燃燒的蠟燭扔在衣服上,靜靜地看著火勢變大才離開。
火勢漸猛,猶如狼煙滾滾上天,早已埋伏好的軍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