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對著自己卻是絲毫沒有好臉色,季相的心裡還是感覺頗為微妙。
“哼,是啊,你都年紀一大把了,哪裡比得上年輕郎君?”
季相:“…。。”
濟光先生對季相這略帶酸氣的話語毫不客氣地嫌棄道,這讓本就心裡有些彆扭的季相更不好受了。
尤其是在荀珏面前,季相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在出醜,讓他看笑話。
“呵呵,老師說得是,那就麻煩荀郎多多受累,替江在老師面前多儘儘孝心了。”
季相為自己打圓場,他很快就將那尷尬的情緒轉化為一派優雅淡然了。
“季相言重了,孝敬老師本就是身為弟子應該做之事,珏自然會好好孝敬老師的。”
荀珏起身對著季相拱手道,卻絲毫都不接那替他盡孝的話茬。
季相也並不在意,為了避免濟光先生再次說出什麼讓他下不來臺的話,他趁早告辭道:“老師忙碌,江就不過多打擾了,還望老師珍重身體。”
“嗯,要走就快點走吧,老夫還有事要忙。”
荀珏一來,的確是讓濟光先生壓力驟減,他為他分擔了很多事務,他為老師盡孝的確不只是口頭上說說的。
季矜也會時常過來濟光先生這裡幫忙,她也遇到過荀珏幾次,只是兩人並無任何交談,都只是默默地忙著自己手裡的事情。
或者偶爾兩人一起幫忙照顧傷患,喂藥包扎傷口,或是荀珏指導季矜該如何做。
濮陽城裡的百姓都漸漸的痊癒了,可是親身照顧他們的荀珏卻是倒下了。
他本來連日來就一直為退敵之事耗費心神,後又毫不停歇的過來醫館幫忙,親自照料那些病患傷者,他的身體早就已經不堪重負了。
濟光先生趕緊為他的愛徒診治,然後情況卻是出乎他意料的嚴重,荀珏竟然感染上了瘟疫。
他的情況讓濟光先生不得不將他隔離了起來,只是他自己親自進去照料他了。
等荀珏昏昏沉沉的醒過來之後,他很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第一眼就看見了季矜的身影。
他自己身體的情況他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可是季矜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娘子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此處危極,還望娘子速速離去。”
荀珏強撐著身體,想坐起來,只是他此刻的身體無力,卻又重重地跌回床榻了,他看著季矜面容急切地說道。
“矜知曉,濟光先生早已明說。有先生在,矜的身體不會出問題的。只是荀郎你恐怕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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