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數著生意經:“這是一整張的狼皮,沒有一丁點破損,我守在陷阱三天三夜才套上的野狼。”
“是張好皮,我老孃怕冷,到了冬天那這個做一件狼皮褥子墊在床下,肯定暖和。”老闆話題一轉:“不過,我鋪子裡銀兩有限,還要在生意上週轉,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用這支金釵換狼皮如何?聽說你有了娘子,還都快當爹了,婆娘家的,如何能缺一件像樣的頭面首飾?”
說罷,老闆掏出鑰匙開啟櫃門,取出一件黃橙橙的金釵,“這金釵重五兩三錢,比你要價六兩少了七錢,可這金釵是帝都老師傅的手藝,本鎮的金銀匠是沒法比的,你看看著釵頭鳳的鳳眼,若不是老匠人,誰還能有這個手藝把金傢伙刻的那麼傳神——聽聞你家娘子貌美,也只有她能配得上這鳳釵了。”
李大牛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細看,確實如此,村子的姑娘媳婦們基本都戴著木製或者竹製的荊釵,家境好點的只在逢年過節宴請之時戴銀釵顯擺,金釵更是想都不敢去想,他屋子裡的女人從來不施脂粉,也不戴釵環,頭髮總是像男人般用布巾紮在腦後,女人頭髮很短,剛剛齊肩,女人說是因為家裡失火把下面頭髮燒焦了,只好齊根剪短了重新再長。
再過三個月,孩子生下來了,女人的頭髮長得應該可以盤上髮髻戴金釵了罷。李大牛心想著,眼前浮現女人插著金釵抱著孩子的模樣,手裡的金釵捏的緊緊的,再也放不下了。
老闆眼珠兒一轉,又遞給他一件異常精美的撥浪鼓,“這可是金瀝粉彩畫壽星撥浪鼓,大戶人家孩子都未必能有的玩意兒,我擺在店鋪二年了,硬是沒有人能花三錢銀子買個撥浪鼓回家哄孩子的,這個送給你,就當是我送給孩子的賀禮。”
老闆巧舌如簧,加上這兩件東西實在好看,李大牛從店鋪出來時,肩上的狼皮不見了,金釵和撥浪鼓用紅綢包得嚴嚴實實,小心翼翼踹在懷裡。
行了五里小路,李大牛終於到了村口,鄰居崔大婆一見了他,急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