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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個小廝從外頭進來,小聲對著眯著眼躺在榻上的太子道:“太子, 裴世子求見。”

太子閉著眼, 正聽到興頭上, 聽到稟告,他雖然有些不太樂意,卻也還是揮手讓歌姬退下:“這會雨都還沒停,他怎麼就來了?”

前廳裡,太子已經屏退了左右,看著前頭站著的裴暇, 他揉了揉眼睛:“這麼急過來,你是發現了什麼?”

皇帝已經把喬悅遇刺的事情交給大理寺和刑部處理, 但那人似乎是憑空冒出來的,裴晟在大理寺任職,但查到現在都不見什麼眉目。並且陛下有意把這事情交給太子統籌,但太子不過是掛個名, 起先還急於在皇帝面前表現自己,但時間一長,卻沒了什麼耐心。

然而除此查刺客之外,裴晟還說了一件事,雖是懇懇切切,太子卻不是那麼相信。但偏偏裴晟對此格外留心,他雖然不太信,但是也留了一個心眼。若真是如此,他必須早點採取行動。

“你還是覺得,那一箭是我大哥射出的?”

“太子。”聽出太子聲音裡的疑惑,裴晟再作一揖,“弓箭章紋是公子的規格,若是親衛所出,為何他不是用自己的箭?”

或許……”太子思量一會,猶豫,“他親衛的羽箭,是用完了?”

“長公子身邊那時不只一人,即便親衛羽箭用完,也不必再用到長公子的。”

“既然如此。”太子隨手拿起旁邊的茶,聲音聽起來很是隨意,“你去抓一個我哥邊上的人問問,不說就打到他說為止。”

裴晟默了片刻,之後才組織好了語言:“若是如此,豈非打草驚蛇?”

太子揉了揉眉心,裴晟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太過謹慎死板,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自己說出一句話非得被他戳出成千上百的漏洞來,太子放下茶:“那你想怎麼樣?難不成我去問他?”

說話間,外頭有人進來,給太子送上了一個什麼東西,太子接了過去,就讓那人推下,開啟盒子一瞧,手指粘起了一枚棋子,放到手裡掂了掂,對著裴晟一笑:“我這裡打了一副金玉坊訂做的墨白玉棋,已經等了許久,這會總算等來了,正巧這會你來了,我們先來手談一局。”

棋是好棋,玉也是好玉,打磨的圓潤透亮。太子這會讓人拿來了棋盤,隨手拿了黑棋過來,點了點棋盤:“前幾日都被你殺的片甲不留,這幾日我專門研究了棋譜,定能扳回些顏面。”

裴晟畢竟將門,棋之一道自然不錯,棋品能見人品,隨著一子一子落下,局勢漸漸清晰,太子粘著棋子思量的時候,裴晟就笑道:“太子棋法開始急於猛進,中期草草,以致後期疲累。”隨著太子的棋子敲下,裴晟也很快落下了一子。

太子看了一會,嘆了口氣,就將手裡的棋子放下。

白棋中盤勝。

裴暇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看著棋盤一頓。

書房裡。

喬悅坐在床榻最裡頭,露出裙子裡纖細的腳踝,繡鞋上鑲明珠,雙腳垂落,一晃一晃的輕輕踢著腳踏。

這會,趙琮在給她的扇子畫兔子,他之前畫的斷斷續續,這會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她託著腮,看著面前提筆勾勾畫畫的趙琮,忽然說道:“你平時喜歡畫這些麼?”

時下的文人都尋求清雅,即便畫這些活物也是寥寥幾筆,勾勒出神韻,尋求意境,甚少有趙琮這樣實打實畫出來的。況且,剛剛她贏了他一局棋,作為賭注,就是讓趙琮給她畫一個玉兔扇。

趙琮沒放下筆,只是笑了笑:“尋常沒人會讓我畫東西。”

的確,照著趙琮的身份,自然沒人去敢要求他作畫,他又有意藏拙,只怕皇帝都不太知道。想到這裡,她眼眸一亮,就悅下床榻,走到他邊上,歪頭湊近他,挑眉笑:“這麼說,我是第一個叫你畫扇子的?”

趙琮放下筆,就側眸看她。

喬悅恍然未覺,見他這會畫的差不多了,上頭月下的玉兔玲瓏可愛,她這會心中愉悅,忍不住踮起腳尖,勾下他的脖子,就往上頭結結實實的蓋上了一個吻。

她本能的不覺得有哪裡不對,下一刻,卻感覺到她的腰驟然收緊,他的吻便落了下來,直到喬悅有些喘不上氣的時候,他才把她放開,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有些笑意,還有些喑啞:“存心想讓我分心?”

怎麼可能?這明明是看他話的辛苦,給他的獎賞。

喬悅瞪了他一眼,這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響,是承安過來了。

喬悅連忙把他推開,理了理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