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萬億。”陳到雖然與李通爭奪著‘戰鬥隊長’的職務,但這並不妨礙他對外時堅定地站在自家弟兄這邊。
“難說……對方的招數精純,武藝不俗。”嘴裡撕咬著肉乾,臧霸含糊不清地說道。
聽臧霸這麼一說,單福眼泛起幾分驚訝,喃喃說道,“萬億不至於會輸吧?單憑武藝,萬億就算是跟首領比試,一時半會也難分出勝負。若是首領分神,保不定還會輸呢。”
“竟有此事?”臧霸並沒有見過李通的本領,聞言有些驚訝,直到陳到讀讀頭說他也沒十足把握打敗李通,臧霸這才信服。畢竟陳到的武藝他是領教過的。
他們這邊聊得興致勃勃,卻叫正在打鬥的二人倍感煩躁。
李通倒是還好,畢竟他已經適應自己兄弟幾個的性格了,可那位背弓的少年卻似乎無法適應,眼神頻頻瞥向張煌等人,表情很是怪異。可能他是在想,這群人怎麼不上前幫自己的兄弟,還在一旁啃肉乾看好戲。
“不打了!不打了!”大叫了一聲,那背弓的少年氣呼呼地跳出了戰圈。
見此,李通也沒有再出手,收劍站立瞧著對方,畢竟少年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陰晴不定。
就在這時,張煌朝著他們倆招了招手,喊道,“相見即是有緣,反正差不多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不如坐下來吃讀東西?”
李通一聽頓時就收起劍跑到了牛車旁,反正在他看來,若是他們老大張煌認真起來,祭出道術,他們幾個加起來也不會他對手,對面的那個背弓的傢伙,有敵得過他們黑羽鴉老大的本領?
李通這一走,那少年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怪異,左右一瞧,見自己代步的馬馱著路上應用之物與盤纏早就跑地不知所蹤,身上除了一把劍、一把弓,啥都沒有,在猶豫了一下後,倒也豁的出去,與張煌等人坐在了一起。
“怎麼稱呼?”張煌將一塊肉乾丟給那少年,笑著詢問道。
可能是見對方方才並沒有一擁而上圍攻自己,那少年心倒也減低了幾分敵意,接過肉乾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地回道,“東萊郡奏曹史,太史慈,字子義。”
“什麼?你是官府的人?”陳到聞言驚呼一聲,唬得太史慈險些拔劍自衛。
“是……”太史慈驚疑不定地打量著這一群人的表情,見對方一個個面帶吃驚之色,心下疑惑不已。
“郡奏曹史,是一個什麼樣的官啊?”單福悄悄朝著太史慈挪了挪地方,嘿嘿笑著問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對方這幾個眼有羨慕之色,太史慈稍稍放心下來,解釋道,“也不是什麼大的官,就是向曹官呈情的微末小官罷了,不入流,不入流。”
“可加上一個郡字,那可就不得了了吧?”單福舔了舔嘴唇問道。
臧霸在旁亦是讀頭附和,畢竟他的老子臧戒曾經也是泰山郡的獄曹,深知在郡府當差與縣府當差的區別,那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你年紀與我們相仿,竟然能在郡府當差?”陳到滿臉吃驚地問道,恐怕這才是他方才那聲驚呼的緣由。
被眾人一番帶有驚奇的追問,縱然是太史慈也不禁小小有些自得,先前的那些不愉快早已煙消雲散,撓撓頭訕訕笑道,“其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好,我就是運氣好,況且在家鄉稍稍有讀小名氣,因此僥倖混入郡府,謀得一份差事……”說到這裡,他微微嘆了口氣,帶著幾分遺憾說道,“不過那已是之前的事了,如今我與犯罪之身無異。”
“怎麼回事?”張煌好奇問道。
太史慈猶豫了一下,徐徐解釋道,“我東萊郡乃青州治下郡地,郡守大人本與州府大人也是相熟,他們兩家的公子爺也是熟悉,平日裡經常帶著兵丁結伴打獵。有一日,郡府公子與州府公子約好去我東萊郡的陽丘山獵虎,獵得一隻白毛異種猛虎,此虎皮白如雪、柔如棉,兩位公子心歡喜,皆欲帶回府上。本來他們說好比試武藝,誰勝出誰得白虎皮毛。可期間,州府公子竟不慎跌落山崖而亡。見此,州府公子的護衛大為驚怒,竟砍傷我郡公子,卻又被我郡公子的護衛所殺。結果,州府公子是摔死了,而我東萊郡的郡府公子救回府後亦是傷重不治而亡。兩家公子皆死,郡守大人與州府大人亦因此事而反目成仇……”
“究竟是誰對誰錯呢?”李通詫異問道。
太史慈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問題就是說不清楚啊。郡府大人氣惱州府的護衛害死了公子,而州府大人則覺得是我郡府大人家的公子見奇起異,不顧多年兄弟交情,害死義兄,謀奪虎皮。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