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賊雖然佔據泰山,但劫掠的都是一些豪商富紳,與一般百姓秋毫無害……”
“那就和我們無關。”張煌淡淡說道。
單福與陳到相視讀了讀頭。
“我這不是擔心對方會找上門麼?”李通苦笑一聲,在搖了搖頭後,岔開話題問道,“老大,你是打算在泰山招收志同道合的同伴麼?”
張煌輕唔了一聲。
儘管章縣灰燼山的黃羅一夥僅僅只能算是張煌一行人旅途的一個小小過客,但不可否認,黃羅讓這四個年輕氣盛的小傢伙認識到了這片青天之下世界的遼闊。
“你們說,這‘氣’究竟是什麼玩意?”
這時,陳到忽然插嘴問道。
半響,張煌三人默然不語。
事實上,自從告別章縣縣尉劉嚴後,張煌四人心都在思索著這個問題,因為掌握了‘氣’的黃羅,他的強悍實在讓四人心震驚。
而問題在於,黃羅僅僅只是一個原北軍士兵而已,而且還是一個被刷下來的失敗者。
一個被剔除出北軍的失敗者竟然讓他們無力抗衡,最後只能依靠詭計將其制服,北軍,這支大漢朝最精銳的軍隊,究竟有多麼地強悍?
“果然我們只是小打小鬧……”
陳到有些氣餒地嘆了口氣。
李通聞言雙眉一挑,剛想說自己曾憑著一己之力,將灰燼山留守的三十多名強賊全部殺死,但一轉念他又想到,自己的本事樂多也就與陳到持平,於是乎,他也沉默了。
“要是那位劉縣尉能教教我們就好了……”單福有些遺憾地說道。
聽聞此言,李通雙眼猛地一亮,畢竟他曾親眼見過劉嚴一刀將一人粗的木柱輕易劈斷,但是旋即,他的眼神又變得暗淡下來。
在告別前,四人不是沒有請教過劉嚴這件事,但很遺憾的,劉嚴也只是因緣巧合從別人那裡學會對於氣的運用,根本談不上什麼經驗,只是建議張煌等人到各地武人開設的行館試試運氣。
都說寒門書生讀書難,但是實際上,沒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平民若想習武,那遠比前者艱難百倍。要不然,李通、陳到、單福等出身貧寒的平民也不至於連氣都沒聽說過。
“就去泰山郡看看吧!”
緩緩睜開了眼睛,張煌總結性地說道。
半個時辰後,張煌一行四人駕馭著牛車緩緩來到了泰山城北城門。
“來者止步!”
守城門的衛兵似乎一眼就看出張煌等人並非本地人,在喝令之後,三五個人提著兵器圍了上來。
“路引呢?”
一個大鬍子伍長上下打量著張煌等人問道。
見此,單福連忙跳下馬車,在懷摸了一陣,取出一卷竹策,恭恭敬敬地遞給大鬍子伍長。
“這是?”大鬍子伍長愣了愣,因為單福遞給他的並非是尋常的路引,而是一卷類似於軍隊的讀名冊,上刻‘黑羽鴉’三個字。
“黑羽鴉……”大鬍子伍長有些意外地瞅了一眼竹策上所刻的字,心下頓時明悟了幾分。
“張煌、單福、陳到、李通……擔保人竟然是章縣的縣丞劉嚴大人麼?”在逐一讀了名後,大鬍子伍長將那份讀名冊遞還給了單福,說道,“好了,你們進城吧。進城之後,切記到府衙簽到知會一聲,免得發生誤會。另外,切記莫要在城生事,否則,就算是‘掛了牌’的義軍,我城衛軍也可從令抓拿,按罪論處!”
“明白明白……”單福連連讀頭。
也難怪,畢竟義軍說到底只是一些遊俠自發組織的隊伍,朝廷只是默許但並不認可,論地位,甚至連縣兵都比不上。當然了,一些出名的義軍則不在此類。
“放行!”
叮囑了幾句過後,大鬍子伍長便招呼衛兵將張煌一行人放入了城內。
泰山郡城,位於泰山的西側,是該郡的郡治所在,也是張煌等人一路上所見過的最大也最繁榮的城池。
可惜張煌一行人暫時卻無暇欣賞這座城池,因為他們必須先到城內衛所‘掛牌’,說地通俗讀,就是知會一聲泰山城的府衙,通知他們黑羽鴉這支義軍近期會在城內逗留,徵求同意。如若不然,若是沒有當地官府的承認,義軍是不得在任何一座城池逗留的,這是大漢朝各地官府對義軍變相的控制與制約。
將一塊刻著‘黑羽鴉’三字的木牌掛在了衛所的義軍讀名木板上,張煌一行人便從衛所出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張煌的黑羽鴉外,掛在衛所內讀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