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可是張兄?”
“你知道?”蔡琬眼睛一亮問道。
衛仲道咳嗽了幾聲,點點頭說道,“今日清晨在下起來時,就瞧見張兄收拾好行囊離開了。……說是急著去鉅鹿。”
'混蛋!騙子!死人!
蔡琬聞言氣地眼眶微紅,連連跺腳,在心中大罵張煌背信忘義,彷彿張煌是負心漢一般。
“二小姐您怎麼了?”見蔡琬表情有異,蔡泊關切地問道。
“沒事!”蔡琬氣呼呼地踩著樓梯上樓去了,走了幾步,她忽然一愣,回頭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蔡泊。
'等會……那死傢伙若真離開河陽去了鉅鹿,泊叔竟不曉得?
蔡琬不由有些驚訝。因為在她看來,就算張煌違背承諾丟下她獨自一人上路,也不至於不告訴蔡泊。畢竟蔡泊可是對他有恩情的,再怎麼說也要知會一聲再走吧?
“衛公子幾時見那小子離開客棧的?”蔡琬皺眉問道。
“大概……咳咳,大概是天矇矇亮的時候……”衛仲道連連咳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低著頭咳嗽道,“對了,他還說,與二小姐約定的事他無法辦到了,請二小姐見諒。”
“那個混蛋!”聽聞此言蔡琬疑心頓消,咬牙切齒地上樓了。
望著蔡琬氣呼呼地上樓去。衛仲道皺了皺眉,起身與蔡泊告別道,“蔡管家,在下忽然想起一事,暫且出門一趟。”
蔡泊不疑有他,連忙說道,“二公子自便即可。”
見此,衛仲道便離開了,可是他並未離開客棧。而是趁人不注意,來到了客棧廚房,拉開了處於櫃子下的一個暗門。
那本是原來的店主用來放置酒水、醃菜、醃肉的地窖。
吩咐自己衛府的家丁家奴看好廚房,不許閒雜人等入內。衛仲道這才拉開暗門走入了地窖,一直走到盡頭。而在盡頭,他口中所說早已離開河陽前往鉅鹿的張煌,竟然全身四肢被鐵索鎖著固定在牆壁上。低垂著頭昏迷未醒。
'這小子與蔡家二小姐究竟有何關係?
眼瞅著昏迷未醒的張煌,衛仲道皺眉思忖著。他原以為少了一個張煌並不會有人關注,卻沒想到。他未來的小姨子竟會問起。
衛仲道心知肚明,要不是他方才急智,說了一句應用極廣的含糊話,或許那位未來的小姨子就會因此對他起疑心。這可不是瞎說,因為有那麼一瞬間,衛仲道明顯從蔡琬的眼中瞧出了幾分懷疑。
'看來事不宜遲!
衛仲道心下打定主意,雙手掐訣默唸了一段道法口訣,只見從他周身散開一圈幽藍色的光暈,迅速擴散到整個地窖。說來也奇怪,瞬時間,那些本來還能傳入地窖內的外界聲音,突然消失地乾乾淨淨,使得整個地窖落針可聞。
見此,衛仲道這才拿起一罐子酒水,啪地一聲砸在張煌頭上,任憑冰冷的酒水嘩啦一聲澆溼了張煌的全身。
“唔……”
被冷酒一澆,張煌這才逐漸轉醒。醒來一瞧四周,他頓時就愣了。因為他明明記得昨日是好端端睡在客房的,怎麼一覺醒來卻在一個光線昏暗的地窖裡?
忽然,張煌注意到了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的衛仲道,面色一愣之餘,愕然問道,“衛……兄?”
藉著從旁桌案上那微弱的油燈光亮,張煌詫異地發現,此刻的衛仲道可不像之前那麼溫文爾雅,臉上滿是陰鷙之色。
望了一眼鎖著自己雙手雙腳的鐵索,又望了一眼面前那眼神陰鷙的衛仲道,張煌忽然間彷彿明白了什麼,沉聲問道,“衛兄這是什麼意思?在下與衛兄似乎並沒有什麼仇怨吧?”
衛仲道平靜地看著張煌,半響後邊咳嗽邊淡淡說道,“張兄放心,衛某並非是要加害張兄,衛某隻是要你體內一物!”
“體內一物?”張煌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衛仲道輕哼了一聲,倨傲地說道,“這個張兄不必多問。”說著,他走近張煌,將掌心印有太極兩儀團的雙手分別按在張煌的額頭與腹部。
瞬時間,張煌驚愕地感覺衛仲道的雙手掌心傳來一股強勁的吸力,要將他身體裡的不知什麼東西吸走。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見張煌周身爆發一股淡金、淡紅的光芒,憑空而生的一股強勁的氣浪,竟然將衛仲道整個人吹飛,砰地一聲砸倒了一個放置酒水的木架。
此時再看張煌,只見張煌全身彷彿罩著一層似有似無的微弱火焰,與之前唐周身上莫名消失的火焰一模一樣。
“好強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