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長吁短嘆著。同時,對李儒的惡劣行徑咬牙切齒。
自昨晚逃離了雒陽後,張煌便一直呆在這裡,等待著李通等黑羽鴉的同伴與他匯合,直到後半夜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與李通等人只約定在雒陽城外匯合,卻未定下確切的地點。
“這下可不妙了……”
嘀咕了一句,張煌望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腦海中不由地又浮現起佘稚、馬元義二人先後被唐周所殺的一幕。
'唐周大哥為何要背叛太平道,背叛自己的兄弟?
不得不說,對於唐周的這種行為,張煌是相當氣憤的。就像黑羽鴉一樣。在張煌看來,太平道應該是團結一致的,哪有兄弟背叛兄弟的事?
等了一天一宿還是沒有等來李通等人跟自己匯合,張煌終究還是決定履行馬元義臨死前的囑託。前往冀州鉅鹿,向太平道的首領大賢良師張角揭發唐周的所作所為,並提醒張角大漢朝廷已得悉他將領導太平道反抗朝廷的事。
畢竟在他看來。李通等人當時跟他分開去找陳到,應該不會被牽連其中,他們應該能照顧好自己。當務之急,還是向張角告知唐周的事比較緊迫。
可是雒陽司隸之地,距離冀州鉅鹿何止千里,靠一雙腳走到鉅鹿去,恐怕到了那黃花菜也涼了。
想了想,張煌用泥土熄滅了篝火,走向最近的縣城,打算在最近的縣城想辦法弄一輛馬車再說,最不濟也要弄一匹馬。畢竟總不至於讓他靠雙腳跑到冀州去。
當然了,張煌不是沒想過用天遁之術趕路,可問題是他對天遁並不是太精純,用來逃命倒是沒問題,嗖得一下就在十里、百里甚至是千里之外了,可問題是,他暫時還沒能掌握施展天遁時的方向問題,萬一天遁嗖地一下將他傳到距離鉅鹿千萬裡的地方,那張煌恐怕哭的心思都有了。
相比較而言,雒陽與鉅鹿也不過幾個郡的距離而已,要是有一匹快馬的話,張煌打賭他十日左右便能夠抵達。
然而當張煌來到了附近一座縣城的時候,他這才發現,朝廷對太平道的緝拿懸賞令已經發布了,曾經被懸賞五千金的大賢良師張角,眼下已被提高至五萬金,這絕對是任何人都會眼紅的鉅額懸賞了。
而非常不妙的是,張煌亦在佈告欄上,在張角的懸賞令的右側,找到了朝廷對他的懸賞。
【……太平道賊人、頭領馬元義的餘孽甲,五百銀,死活不論。】
“餘孽甲……五百銀……”
從當初的臧霸幫從甲,到如今的馬元義餘孽甲;從當初的五十兩,到如今的五百兩,還別說這是一個顯著的提高。
張煌並不曉得這份通緝令有包含著董卓的偏袒、程普的懇求與孫堅的默許,還以為是他最後沒能喊完那句話,因而還是有些糾結。不過待他轉念一想,在如今太平道即將人人喊打的當下,被懸賞為太平道弟子對他義軍黑羽鴉的名氣並沒有什麼正面的提升,張煌也就不在意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份懸賞令的出現,就意味著張煌不能再進入這座縣城了,別說是這座縣城,任何有他懸賞令出現的城池,他都不能再踏足,除非他希望瞧見一大幫縣兵提著兵器過來追殺他。
不可否認,以張煌如今的實力,只要不碰上南軍、北軍那種個個都掌握有剛體、斬鐵的大漢精銳之師,對付一些地方上的縣兵那還是不成問題的,尤其是在火咒威力已經莫名其妙得大大增強的情況下,只不過,張煌不希望節外生枝罷了。畢竟,在戰場上殺敵,與殺死一些值守崗位的縣兵,兩者是截然不同的。
於是乎,張煌在周圍還未有人注意到他的情況下,悄悄地離開了。
“怎麼辦呢?上哪弄一匹馬來呢?”
慢慢地走在官道上,朝著遙遠的冀州鉅鹿方向走著,張煌一邊嘀咕一邊思忖著。
走著走著,他忽然聽到身背後傳來一陣馬鈴鐺晃動的脆響,轉頭一瞧,這才瞧見有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地向他駛來。
'不得已而為之了!
心中打定主意,張煌站在了官道中央。
那輛馬車的駕車馬伕似乎是注意到了張煌,勒馬停了下來。
見此,張煌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此山是我……”
話音未落,就見那名馬伕笑呵呵地問道,“小兄弟要去哪啊?”
頓時張煌氣勢一洩,結結巴巴說道,“去……鉅鹿。”
“鉅鹿啊,那挺遠的……上來,大叔載你一乘。”
“呃,好……不是,謝謝大叔……”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