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
“喔喔——!”
不得不說北軍是一支充滿榮耀感的軍隊,當聽了彭厚的話後,那一千名步兵計程車氣頓時被鼓舞至巔峰,幾乎所有人眼中都是近乎病態的狂熱與榮譽感。
那突如其來的一股威勢,讓目睹這一幕的彭厚再一次為自己是這支軍隊的一份子而感到驕傲、感到自傲,同時也讓張煌等數十騎一陣心驚膽顫。
而這時,只見彭厚冷冷瞧了一眼距離己方越來越近的張煌等人,緩緩又伸出右手。旋即重重握成拳頭。
“戰陣……帲а遙 �
“唰唰——”
一千名步兵營幾乎在同時行動起來,前排計程車卒們右腿後退半步,旋即左腿弓起,右腿膝蓋跪地,將手中的長槍末端牢牢柱入地表的泥土,隨後緊握槍身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滿臉莊嚴肅穆之色。而後排計程車卒們則是站上前半步,雙手握緊長槍,將其插入前方兩名半跪在地上的同澤肩膀上的空處。
那一瞬間,張煌等人迎面的槍陣。頓時厚重了整整一倍,那密密麻麻的槍尖在陽光下閃耀著滲人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慄。相信,要是有密集恐懼症的病患瞧見這一幕,僅一眼就足以叫他們因為而口吐白沫地昏厥過去,因為就算是普通人瞧見這一幕那也是毛骨悚然、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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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厚實如山嶽般難以逾越的戰陣!
“嘶……”
楊奉見此倒吸了一口涼氣,縱然是素來面無表情的韓暹亦是驚地面色一陣灰白,至於其餘卞喜、郎平等人,那一個個更是眼中跳動著名為恐懼的神色。這些人在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慶幸他們的主將張煌這回並沒有腦袋發熱地衝入敵軍戰陣當中。
咦?奇怪了,方才張煌不是明確喊出了要再次突擊這支步兵營方陣的話麼?
仔細觀瞧,情況顯得愈加詭異,明明喊出了那一話的張煌。包括他身後的數十騎黃巾,他們胯下的戰馬逐漸地減緩了速度,這使得他們身後緊追不捨的長水營騎士與他逐步拉近了距離。
“唔?”
這一幕,讓北軍本陣附近的盧植、劉表與各營的校尉們心中起了疑心。
“不知諸位同僚是否發現。張白騎一行的速度逐漸減緩了……”十分欣賞張煌膽略的劉表率先叫出了他給張煌所取的綽號,“白騎”。
“莫非馬力不繼?”屯騎校尉鮑鴻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終歸這幫賊眾從平鄉縣一路強襲疾奔而來,如今原路折返,粗略估計十餘里地的距離,倒也差不多已是那些戰馬的極限了……”
“是這樣麼?”越騎校尉伍孚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張煌等人身後那些追趕不休的長水營騎士。比起速度逐漸減緩的張煌一眾,那些長水營騎士的衝鋒速度越並未減緩,不知為何,伍孚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測,盧植頷首肯定道,“伍校尉所言不差,老夫亦覺得此事有詐!”
其餘四營校尉聞言一愣,繼而頓時便領悟了盧植的意思。終歸能坐上校尉一職的,絕沒有浪得虛名之輩,他們只是細細一思索便猜到了伍孚的擔憂:無非就是擔心張煌在最後關頭突然收住戰馬的速度,改變方向,使得長水營的騎士們因為慣性一頭撞到步兵營士卒嚴正以待的戰陣當中,追擊不成而替前者開路。
這時,一直沒有主動說過話的長水校尉馬竇一臉淡定地笑道,“諸位也太小覷我長水營了吧?”
眾人一愣,旋即釋然般點了點頭。
要知道長水營騎兵那可是屯駐在長安水域、宣曲一帶的輕騎兵,是大漢朝廷用來重點提防西側羌族、胡人的軍隊,固然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豈會中這種淺顯的詭計?
相信,若是張煌等人當真被迫衝入步兵營戰陣當中的話,長水營騎士必然是隨後趕至,在後方追殺張煌等人;可若是張煌自作聰明,欲行詭計,打算在最後關頭收住馬力,呵呵,長水營那可是絲毫不亞於日後公孫瓚那些白馬義從的輕騎,原地勒馬,以讓戰馬前蹄懸空來收住衝鋒勢頭的困難動作,在這群人眼裡那可是家常便飯。毫不懷疑,只要張煌等人膽敢收住戰馬的速度,那麼下場,只會被被迫衝入步兵營的戰陣更加悽慘!
“不過終歸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不知步兵營與長水營此刻是否有注意到?”見長水校尉馬竇已將話說到這份上,盧植的副將護烏桓校尉宗員只有站出來打圓場,畢竟再說下去,就會演變成不相信長水營騎士的實力,哪怕互為同僚。恐怕長水校尉馬竇亦會當場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