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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是以先隨梁鴻義去了縣衙,沒和林羨招呼。

林貴和徐三娘在縣衙裡面等的心慌,須臾聽見外面傳來人聲,連忙轉頭去看。只見梁鴻義與一個英武小郎君前後進入堂中,卻不見什麼小娘子。

“梁鴻義,這不是你的徒弟林小郎君?”縣官見過林靖幾次,因為林靖剿匪有功還讓他受了上面的嘉獎,是以對林靖頗有些好感,“林郎,你來這裡做什麼?”

林靖簡單行禮,道,“回稟大人,林羨正是家姐。”

他身上氣勢不凡,帶著銳利的煞氣,林貴低著頭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心裡更是後悔加害怕,覺得自己這趟來錯了。不想後頭縣官的一句話卻峰迴路轉。

“原來如此,”縣官道,“不過你前些日子要脫出林家戶籍自立門戶,昨天晚上我已經將文書擬好,你不是林家人了。”

林靖一怔,全沒想到這件事情會在這裡砸了自己的腳。

於是這下沒有法子,便又只能讓人去找了林羨過來。

前後兩趟有人進衙門,林羨又是在馥郁鋪子裡面找著的,不少百姓聞著看熱鬧的味兒就過來了,探頭探腦的圍攏在縣衙口觀望。

林羨的印象中沒有面前這對堂哥堂嫂的半點影子,對他們的說辭也覺得莫名和滑稽,“我的父親直到去世之前也未曾同我說過祖上有過這樣的約定,後頭我從沒回去過也是因為家裡早已經將祖宗牌位都請到了清溪鎮上,祖屋我以為是一直空著的,不想原來堂哥堂嫂已經安穩住了這麼些年。”

“那時候你還小,未曾聽說過也是尋常,”林貴道,“只是大人之間的字據也都已經立好了,你現在可不能抵賴,否則毀了長輩的名聲。”

他儘量把話說的重一些,好讓林羨心裡能犯怵。

卻不想林羨全不怕,反還要問,“堂哥說有字據,字據在何處,可有我父親的親筆?家裡還存著不少父親當年的書畫字帖,若是你的字據上能夠有所對照,確實是我父親的筆記,那麼地契與房契自然都給你了,否則也不好辦。”

字據上除了族長的筆跡,哪裡還有其他人半點痕跡。

林貴自知理虧,話鋒一轉說起另外一套,“這祖屋空空蕩蕩這麼些年,你未曾回來過一趟,都是一脈相承,怎麼就容不下我們了?連空著都不捨得給我們住不成,你在清溪鎮家大業大,轉頭就忘了家裡的曾經疼你護你的親戚,卻不想如今還要將人逼到這樣的份上。”

此般指責一出,人群之間竊竊私語頓時大盛,多有說的是林羨如今並不缺這點房子,手上又不少錢,該容人一些。

林羨聽在耳朵裡覺得可笑,面上冷淡的道,“我的確未曾回去一趟,可祖宗牌位我也一天沒有忘了打理,我如何容不下堂哥你們,我是容不下你們不聲不響在裡頭住了這麼多年,還是容不下你不僅要安穩住我家祖屋還要反告我到官府妄圖將之佔為己有?

我在清溪鎮‘家大業大’,我挨餓受凍的時候可曾見過一個親戚的影子?就連我父親母親離世讓人特意傳了口信回鄉,也沒一個人過來瞧過一眼,如此種種怎麼反成了我的過錯?”

她頓了頓繼續道,“若是用胡攪蠻纏就能佔理,若是當下誰過的好些就是罪過,這世間還有什麼公平話好說?”

這般梳理下來,原本碎碎說話的人群也一下安靜了不少。

林貴被林羨說的啞口無言,一時支支吾吾無從反駁,縣官也拍了驚堂木,下了定論,“林貴若拿不出其他證據來,房契地契便維持現狀不變。”

他說完要退堂,林羨道,“大人請等一等,我還有一事要說,我從前並不知道祖屋被人強佔,如今知道了便不能夠坐視不管,還請您做主,將無理侵佔我家祖屋的人趕出去,還我一個清淨。”

林貴聽到這句眼前差點兒一黑,徐三娘已經在他懷裡哭得昏天暗地。

縣官一愣,略微思索一番,“也在理,那就改成如果林貴不能拿出其他證據證明祖屋已經移轉,那就不能繼續住在裡頭,退堂。”

驚堂木拍下,一切落了定論,林貴偷雞不成蝕把米,好一陣子成了清溪鎮上眾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作者有話要說: 林貴徹底走了。

還有一更會有時間跳躍。

☆、第86章

蘭城; 春景剛過; 初夏熱氣還不盛; 正是一年中讓人舒暢的好時光。

碼頭去年已經加寬過一回,如今照樣停的滿滿當當看不見邊際,更別提來回卸貨的工人的揮汗如雨了。經過拓寬的官道上行來一溜車隊; 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