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了,立刻又對李適之道:“大人,你我同朝為臣,何必如此,大人這次來,在下一沒接風,二沒款待,是下官不是,下官早一會便讓人準備一些茶資……”
李適之沒等衛弘說完,立刻敲著驚堂木,冷笑道:“放肆!”衛弘聞言嚇得連退幾步,卻聽李適之道:“大膽衛弘,你將本官當成什麼人了,既然在此公然賄賂本官?還試圖牽扯朝廷重臣,莫不說你是否當真是李大人的門生了,即便是,李大人只怕也容不得你這種貪官汙吏!”
衛弘聽李適之如此說,知道此時自己最後的希望也已經落空,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楊雲楓見衛弘如此這般模樣,實則是咎由自取,不過畢竟楊雲楓與衛弘並沒有多大的仇怨,要算有仇的話,也只是與唐家而已,如今見衛弘這般,心中卻隱隱感覺他實在有點可憐,可以說大部分是為唐家所累的。
楊雲楓這時又轉頭看向公堂一旁站著的衛墨,只見衛墨雙眼紅潤,臉色慘白,本來正看著自己,見自己瞧她後,立刻將目光投向衛弘,而貝兒卻冷冷地盯著自己。李白則是站在一旁,似無旁人,臉上帶著笑意。
李適之這時拍著驚堂木道:“來人……立刻查抄衛府所有資產充公,府中家奴婢女疑慮遣散……”說著看向一旁站著的衛墨,微微一嘆,道:“念在衛小姐並不知此事,且心懷公義,在公堂上無半句謊言,可不予追究!”說著站起身來,沉聲道:“來人,將衛弘暫且收押,三日後問斬!楊雲楓、羅冬林無罪釋放,退堂!”衙役立刻上來講衛弘押下,衛弘大呼冤枉。
李適之如此宣判,楊雲楓著實也是一驚,如果光論衛弘的罪,其實也在可殺可不殺兩者之間,但是李適之是欽差,有先斬後奏之許可權,如今李適之如此做,看來是一心想要做給李林甫看的,本來按照正常程式,是應該將衛弘押解回京的,但是如果真的押解回京了,李林甫就可以保下衛弘了,楊雲楓雖然身不在官場,但是對於這些,他也是瞭然於胸的。
李白這時走到楊雲楓面前,扶起他後,笑道:“小哥現在無事了,恭喜,恭喜啊!”
楊雲楓還沒說話,就聽一旁的貝兒道:“忘恩負義,不知廉恥,小人!”
楊雲楓聽在耳內,卻沒在意,看向貝兒身邊的衛墨,只見她目光呆滯無神,卻在這時突然一晃,竟倒在地上,楊雲楓見狀連忙上前扶起衛墨,貝兒卻推開楊雲楓道:“要你假好心?”說著連忙扶住衛墨,叫道:“小姐,小姐,你可別嚇貝兒啊!”
楊雲楓知道衛墨定然是暈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本還想幫忙扶著去看大夫,但是想想還是作罷,對貝兒道:“你好生對你家小姐吧!”說著便與李白、羅冬林一起走出了公堂。
李白停步看了一眼衛墨,搖了搖頭,這才走回衛墨一旁,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貝兒道:“這個你拿著,給你家小姐請個大夫!”說著投也不回的離開。
楊雲楓出了公堂,卻沒有預想的那般輕鬆,不時地回頭看向衛墨,卻見貝兒嘴中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將李白給她的銀子扔出了公堂,楊雲楓暗道,看來貝兒是因為太白兄為自己好友,所以連他的幫助也不願接受了。
李白走出公堂哈哈一笑,拍著楊雲楓的肩膀,笑道:“小哥,今日重見天日,你我必須豪飲百杯,不醉不歸才是啊!”
楊雲楓的眼睛始終落在衛墨的身上,強擠出一絲笑意,道:“太白兄有心了,今日小弟做東,多謝太白兄近日為小弟奔波!”說著轉頭對羅冬林道:“冬林啊,你回去準備一下,隨後去渝風樓等我,過幾日便與我一起去東都洛陽吧?”
羅冬林聞言立刻笑道:“是,釗哥,那我先回去準備一下!”說著轉身離開。
李白看出楊雲楓心情似乎不好,立刻道:“小哥看來並不開心,興致不高嘛,要不某改日再約小哥如何?”
楊雲楓搖了搖頭,嘆道:“如今唐家父子落網,卻搞得衛小姐家破人亡,衛小姐畢竟對小弟有恩,如今見她如此,小弟實在過意不去,但是此刻若是去對她噓寒問暖,未免有點貓哭耗子之嫌了!”
李白聞言喃喃道:“貓哭耗子?哈哈,小哥的話語總是別出心裁,某佩服的緊呢!”這時衛墨已經醒轉,貝兒扶著衛墨走出了公堂,路過楊雲楓與李白身旁時,衛墨低下了頭,並沒有多看楊雲楓一眼,貝兒卻狠狠地踩了楊雲楓一腳。
衛墨淡淡地對貝兒道:“貝兒,先扶我回府吧!”
貝兒這時瞪著楊雲楓,憤憤地道:“如今家裡已經被查抄了,還回什麼府?”實際上就是說給楊雲楓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