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楊雲楓聞言心中暗道:“莫非宗小姐還是以千兩白銀買下了那塊白璧不成?”他心中有底,但是高適與裴旻不知,連忙詢問李白原因,李白將來龍去脈一說,果然與楊雲楓心中所知的千金買壁故事差不多。
高適立刻衝著楊雲楓笑道:“雲楓老弟,既然宗小姐如此喜歡你的詩,雖然花費千兩,但畢竟那詩詞仍在寺中的白璧之上,宗小姐又帶不走,雲楓老弟既與宗小姐有緣,不妨就地作詩一首相贈如何?”
宗小姐聞言立刻笑道:“如此甚好,小女子先行謝過了!”
李白此時也看向楊雲楓,等待楊雲楓的佳作,楊雲楓心中汗顏,臉上卻故作深沉,連忙拱手問宗小姐道:“卻不知道宗小姐芳名?”
宗小姐聞言奇道:“小女子單名一個露字,卻不知公子問及小女子的姓名,是否與詩句有關!”
楊雲楓見宗露聰穎之極,竟然猜到自己所想,自己本就是想在她面前賣弄一番,想問及她的名諱,再去想開元年間以後的詩句,可否與她名字相符的詩句,這時心中一動,立刻脫口而出道:“梁園漫步,銀裝裹樹,漫雪天適裴劍舞。今楓與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句詩原本是宋代秦觀的《鵲橋仙》,原句是“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但是此詩原是秦觀在七夕而作,與此情此景格格不入,楊雲楓聽宗露的名字是一個“露”字,首先想到與“露”有關的詩句就是這首,所以自己又略加改動,立刻吟了出來。
宗小姐聽完後,口中喃喃地念著,高適也在默吟,楊雲楓知道詩詞是講究平仄押韻的,自己這不過是胡亂改的,看來今天是當真獻醜了,卻不想李白率先拍手笑道:“好詩,妙詩,絕詩!雲楓老弟真乃奇才也!”
高適聽李白如此一說,又立刻將楊雲楓的這句詩高聲吟了一遍,卻聽李白解釋道:“‘梁園漫步’正應此行,‘銀裝裹樹’正對此景,最絕的就是‘漫雪天適裴劍舞’這句了,其中已經包含了某與達夫、裴老弟三人啊!”
高適聞言喃喃地又唸誦了一遍這句詩,這才道:“裴劍舞是裴兄在舞劍,適是我的名字,但是漫天雪……”想到這裡,立刻拍手笑道:“雪乃白色,正是太白兄也!”
宗露這時臉上一紅,喃喃道:“那麼‘今楓與露一相逢’便是我與楊公子相見的情景嘍?”說著又低聲默唸著最後一句:“便勝卻人間無數?”隨即緩緩抬頭看向楊雲楓,心中微微一動,臉上紅暈更甚。
楊雲楓笑道:“胡亂之作,諸位莫要見笑!”
高適這時連忙道:“哎,雲楓兄說的哪裡話?這詩可是要送給宗小姐的,如何能胡亂而為?”高適早就從宗露的眼神中看出她對楊雲楓有意,正好藉此機會湊合楊雲楓與宗露。
楊雲楓自然知道宗露的心意,宗露本就是愛才之人,自己在寺中白璧上的題詩,加上現在作的這一首,宗露如何能不動心,楊雲楓本來就是覺得,本應該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被自己改變了,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應該很有趣,但是卻不曾想過真的要與這宗露如何如何,況且正史上對宗露並無詳細記載,只是說她是宗楚客的孫女,與李白有此一段良緣,即便是連名諱都沒有,但是此刻見這宗露竟然是如此美豔動人,心中已然覺得自己寫這首詩有點過了,這不是明顯的去撩動人家少女懵懂的心懷麼?
宗露見楊雲楓沒有說話,立刻欠了欠身,道:“不知道幾位先生是哪裡人士,現今哪裡落腳?”
高適立刻道:“我等如今都在洛陽,不知道姑娘何處?”
宗露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又欠了欠身,道:“小女子先告辭了!”說著又看了一眼楊雲楓,這才被丫鬟扶著走出了樹林,不時芳蹤消失。
高適這時湊到楊雲楓身邊笑道:“雲楓兄,依我看宗小姐對你有意,雲楓兄也是年輕氣盛,正值壯年,且尚未婚娶,我看著宗小姐品貌端正,不如……”
李白聞言微微一笑,道:“雲楓老弟,你可知方才我等在寺中聽到的琴聲何來?正是宗小姐所奏,依某看來,你與宗小姐在梁園結良緣,乃是天命,某以為,寺中白璧上的詩詞為《梁園吟》,方才雲楓老弟即興為宗小姐所作的便可叫做《良緣頌》,宗小姐一曲‘凰求鳳’,加上雲楓老弟的兩首曠世絕句,日後必定成為千古美談啊!”
楊雲楓看著李白,心中暗道:“這個宗露日後可是應該成為你第四任妻子的,如今你卻要推給我?唉,真是冤孽啊!”
李白見楊雲楓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