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是明貶暗褒,明顯是在向自己推銷嘛!”臉上堆著笑,卻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宗老爺看著楊雲楓,正色地楊雲楓道:“老夫老來無子,膝下只有一女,被老夫驕縱慣了,自幼眼高於頂,任憑無數豪門公子踏破我宗府門檻,小女也是視而不見!雖說我宗家不算什麼名門望族,但在長安也有不少朝中任職的官員是家父昔日的門生,雖沒有多大的家資,但也有良田千頃,名下產業也有百十來處,日後這偌大的家業,也只能留給露兒……”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楊雲楓,這時沉聲道:“老夫一生無求,只求小女能得一如意郎君,讓老夫稱心省力的賢婿,公子是見過小女的,若是心中也有此意,老夫願招公子為婿,他日老夫百年之後,這宗家祖業,也可與小女一同託付給公子,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楊雲楓本來一直打著馬虎眼,本以為宗老爺會知難而退,不想他還是將事挑明,他也聽出宗老爺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入贅宗家,繼承他宗家的家業,而且是要做生意就有本錢,要做官就有後路。本來自己沒什麼理由拒絕,如今心中一動,立刻站起身來,對宗老爺拱手道:“宗老爺,您與宗小姐的好意,楊某不甚感激,不過楊某雖自由孤苦,無祖蔭可依靠,但也覺不趨炎附勢,若是出人頭地,也絕不依附他人之勢……”
宗老爺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殆盡,這時也站起身來看向楊雲楓,滿臉的怒意,道:“楊公子,你可知道,每天上門向小女提親的豪門貴族有幾多?”
楊雲楓淡淡一笑,拱手道:“宗老爺,所謂人各有志,他人是他人,楊某是楊某,楊某在世,上無愧與天地,下要對得起父母,還請宗老爺見諒則個!”
宗老爺將話說明,楊雲楓也只好以不入贅為由拒絕,雖然沒有言明,但是宗老爺是聰明人,自然也聽明白了,楊雲楓如此拒絕,也算是照顧到宗家、宗老爺與宗小姐的面子了,但是畢竟宗老爺出身名門,如若不是自己女兒對眼前這個男子愛慕之極,自己絕對不會如此與他多費口舌,更何況向來都是別人求他,何時自己求過人。
宗老爺心中不過,眼見就要發火,卻聽見屏風後一陣咳嗽,宗老爺轉頭看去,這時臉色一動,才慢慢壓下火氣,對楊雲楓道:“楊公子,老夫好言相勸,卻不勉強,這事還請公子多多思量,再給老夫答覆不遲,老夫已設下酒宴,楊公子就請留下用膳再回吧!”
楊雲楓本來回絕了宗老爺的提親,也不想久留了,但是細細一想,自己已經薄了宗老爺的面子,如此一席酒宴,就權當是向他,特別是向他的女兒宗露賠罪的吧,便答應了。
按照宗老爺的說法只是一個簡單的家宴,就設在後堂的偏廳之中,宗老爺吩咐劉管家上菜後,這才領著楊雲楓進了偏廳,楊雲楓這時回頭看了一眼屏風,剛才那聲咳嗽,楊雲楓已經猜出屏風後的女子定然就是宗露了,這時再看屏風,後面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楊雲楓被宗老爺叫著落座後,這才看了一眼四周,這裡雖然是偏廳,但卻比一般尋常人家的大廳還要華麗,甚至已經超過了剛才的後堂。
楊雲楓未及細想,卻聽宗老爺問劉管家道:“夫人與小姐呢,為何遲遲不來?”
劉管家還沒回答,就聽偏聽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時進來兩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雍容的中年婦人,滿臉的笑意,顯得格外的和藹可親,而身後的年輕女子,正是宗露,今日穿的卻是一身水藍的短褥,外衣依然披著一件白裘,見楊雲楓正在看著自己,臉色微微一紅,低下頭去。楊雲楓自然知道剛才自己拒絕她父親的話,她都聽到了。
宗夫人與宗露走入偏廳後,立刻欠身給楊雲楓行禮,楊雲楓起身還禮,宗老爺揮了揮手,示意三人坐下之後,這才道:“楊公子雖是客人,你們太多客氣,反而顯得見外了,用膳吧!”
楊雲楓微微一笑,轉頭看了一眼宗露,不想今日再見宗露,她面帶紅暈,更添姿色,心下不禁一動,宗夫人心細,見楊雲楓看向自己的女兒,也不點破,不斷地給楊雲楓夾菜,宗老爺雖然表面不說什麼,但是楊雲楓也知道他心中有氣,只是礙於宗露的面子,才不發作,楊雲楓如坐針氈,但是又不好提前離開,一直堅持到了晚膳結束,這才起身告辭。
宗老爺也不挽留,倒是宗夫人一直送著楊雲楓除了府門,而宗露則是跟在宗夫人身後,由始至終也沒有說一句話,楊雲楓知道宗露並不是那種靦腆之人,不過今日被自己拒婚,難免尷尬,這才如此。
楊雲楓出了宗府,如釋重負,暗自吁了一口氣,這才轉身對宗府與宗露拱手道:“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