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嘆道:“楊老爺說楊小姐已有婆家!”
楊雲楓聽到這裡只是點了點頭,隨即端起酒杯笑道:“太白兄,雖然結果如此,但是小弟還是要感謝你為我走此一遭,小弟先乾為敬了!”
高適卻拉住楊雲楓的手,勸慰道:“雲楓兄,你要看開點,大丈夫何患無妻呢,更何況以雲楓兄之大才,只怕天下美女都為之嚮往,宗小姐就是一例,不過雲楓兄對楊小姐的一往情深,倒是讓達夫佩服!”
楊雲楓也不明白自己心中為何一點也不失望,也許他自己本身與楊玉環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只是體內楊釗的記憶在作祟吧,楊雲楓淡淡笑道:“達夫兄過獎了!”說著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嘆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高適與李白聞言,各自品評著楊雲楓的這首新作,除了暗自讚歎楊雲楓之高才,也為楊玄圭不識楊雲楓這枚寶珠,而感到遺憾與不平。
楊雲楓一方面拒絕了宗老爺的入贅要求,一方面又被楊玄圭拒絕了他想楊玉環提親,可謂患得患失,自那日後,楊雲楓只顧與李白等人飲酒作樂,而張旭最近書寫了一本《伯高好友詩集錄》,被李白取來欣賞,李白欣賞的卻是張旭的字,要是論字,李白也是行家,不過與張旭一比,李白也只能遠而觀之,驚歎不已。
楊雲楓拿來看時,卻發現自己“所作”的幾首詩也盡數被張旭收入在了這本《伯高好友詩集錄》當中了,就連前幾日被楊家拒婚而“作”的那首《自遣》也在其中。當中除了自己的詩句外,還有李白、杜甫、高適、賀知章、李適之等人的詩句。
楊雲楓雖然對草書不是很懂得欣賞,不過他知道手中的這本詩集錄的價值,這是張旭手寫的孤本,世間只怕只此一本了,若是留到後世,只怕是價值連城了,同時楊雲楓也想到,這個時代的文人墨客都是靠自己的墨寶來賺錢餬口的,這些人雖然平時孤傲不凡,但是往往也會為鬥米而折腰,不免也會淪落到販賣自己的作品換取錢財。
楊雲楓心中想,既然自己來到了這個時代,能一下子結交這麼多的文人好友,這豈不就是上天的恩賜,自己為何不能可利這些資源,謀取一條生財之道呢?自己在洛陽已經月餘,除了每日與李白、杜甫等人飲酒作樂,醉生夢死之外,真可謂是一無是處,碌碌而為啊,如此下去只怕只能在這個盛唐之中庸碌一生了,享有那些虛無的名氣,又有何用?即便與李白杜甫等人齊名,又有何用?
更何況自己在這月餘裡花費也不小,長期這般下去,只怕生計都成問題了,但是想到李白等人的孤傲,他們是決計不屑如此做,自己要想一個好辦法,來勸服他們,而第一個要勸服的就是張旭,應該楊雲楓已經想到了一個生財之道。
這日楊雲楓買好了酒菜去見張旭,在洛陽遇到的這幫朋友中,楊雲楓除了與杜甫最不熟悉之外,便是與張旭很少說話了,李白、高適等人要自己作詩,自己還能剽竊幾首,裴旻若是問自己劍法,自己還能糊弄幾句,但若是張旭問自己書法造詣諸如此類的問題,楊雲楓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的,張旭是個書法行家,自己如何能在他面前賣弄?所以楊雲楓是從心裡一直躲著張旭的。
張旭的住所在洛陽的南城,這裡多時貧民居所,楊雲楓剛到張旭的住所門口,就聞到一股胡味,楊雲楓還道是張旭的住所著火了,立刻一腳將張旭的房門踹開,卻見張旭正蹲在地上,拿著紙在燒。張旭聞聲一驚,還以為遇到強盜了,見楊雲楓提著酒壺站在門口,滿臉驚愕地看著自己,這才道:“原來是雲楓兄啊!”
楊雲楓見張旭滿臉的汙漬,連忙奇道:“伯高兄,你這是做什麼?”
張旭將手上的紙盡數放進火盆後,這才站起身來,笑道:“哦,只是一些廢稿,怕被別人拿去變賣,所以我就先下手為強了!”
張旭如此一說,楊雲楓頓時響起了一個典故,張旭流傳的真跡一直很少,只因張旭精益求精,寫的不好的寧毀不傳,這也正是張旭的字為何如此值錢的一個原因。
張旭看著火盆裡的紙燒盡之後,這才對楊雲楓道:“雲楓兄竟然上門請我飲酒,真是千古奇事啊,不知道這是否為鴻門之宴啊!雲楓兄不是對伯高避之不及的麼?”
楊雲楓聞言哈哈一笑,他雖然與張旭交情不是很深,但是畢竟是個酒友,同為醉八仙,知道張旭是個直腸子,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將酒菜放好之後,這才道:“伯高兄說笑了,伯高兄這等書法大家,一字千金,雲楓是求之不得見,又豈有躲避之理?”
張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