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楓見狀尷尬地一笑,對李英道:“太白兄一向如此,李公子莫要見怪!”
李英卻笑道:“早就聽聞謫仙人脾性古怪,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說著又看向楊雲楓,奇道:“公子便是楊雲楓?”
楊雲楓見著李英一笑,眉毛微挑,眼角一動,楊雲楓心中一凜,再仔細看了一眼李英,卻發現他的面板真是出奇的白嫩光滑,而一旁的李澄雖然面板也是相當的好,兩人都顯得貴氣十足,完全一副望族名門的貴公子模樣,但是這個李英的面板未免有點好的出奇了。
李英見楊雲楓正盯著自己看,雙暈竟然微微一紅,避開了楊雲楓的眼神,又問了一遍楊雲楓道:“公子便是楊雲楓麼?”
楊雲楓這才回過神來,拱手道:“在下便是楊雲楓!”眼睛卻依然在盯著李英,不時眼光已經掃到了李英的胸前,只見這李英個頭沒有李澄高,但是這胸口卻隆起一塊,暗道:“莫非他是女扮男裝?”想著又看向李英的耳朵,確實發現李英的耳朵上有耳洞,便更加確定了李英應該是女人無疑了。
李英被楊雲楓看的渾身不自在,一旁的李澄見狀,立刻笑道:“楊公子,我兄弟二人未進洛陽之時,就已經聽過公子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楊雲楓見李英被自己看的不好意思了,連忙轉移目光到李澄身上,笑道:“二位公子謬讚了,何來大名?塗有虛名罷了,在下也不過是一書齋老闆罷了!”
李澄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對楊雲楓道:“公子客氣了,這一路之上,都是楊公子你的故事,與宗家小姐的千金買壁之緣,杜甫杜子美的《醉八仙》,酒徒館張伯高的狂草《將進酒》……無論哪一件事,都足以讓公子你名動洛陽,相信不久天下皆知也不足為奇!”
一旁的李英這時也站起身來,輕咳了幾聲,道:“不錯,公子的《良緣頌》,不才也拜讀過,比起《梁園吟》、《將進酒》以及公子其他的詩詞,我更是喜歡這首!”
楊雲楓淡淡一笑,剛才沒有注意,如今確定了這李英是女扮男裝後,就立刻感覺到了,李英說話明顯就是捏著喉嚨,裝著粗聲粗氣,又見李英腰間掛著一塊玉佩,晶瑩剔透,絕對不是凡品,而且加上外面的那些手下,李英與李澄的氣度,楊雲楓知道這兩人的來歷絕對不會簡單。
楊雲楓正欲說話,卻聽外面傳來一人聲音道:“雲楓兄,伯高來也!”
楊雲楓聽是張旭來了,向李英、李澄二人拱手致歉,迎了出去,卻見張旭滿臉笑意,臉色微紅,手中提著一個酒壺,大咧咧地走至楊雲楓面前,笑道:“雲楓兄,聽太白兄說,今日詩集錄賣的不錯?”
張旭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雲楓齋,見書齋中有兩個風流公子,連忙止步,楊雲楓這時已經迎了上來,給張旭與李英、李澄互相引薦。
李英一聽是張旭,立刻拱手道:“原來是草書聖手張伯高,幸會幸會!”
張旭看了一眼兩人,只是拱了拱手,卻沒有說話,低聲問楊雲楓道:“雲楓兄,既然詩集已經拋售一空,還不關門?諸位好友相約翠鶯樓飲酒,讓伯高來請雲楓兄呢!”
楊雲楓見張旭滿口酒氣,知道他定然是喝了不少,尷尬地道:“伯高兄先去,小弟招呼完客人便去相會如何?”
李英聞言,這時上前對楊雲楓拱手道:“既然公子有好友相約,那麼我們就不便叨嘮了,就此告辭!”說完又向張旭拱手,隨即與李澄便欲離開。
楊雲楓這時立刻道:“兩位請留步!”說著從懷中掏出了那本張旭手書的《伯高好友詩集錄》,走到李英身前道:“我見公子對伯高兄的詩集錄頗有興趣,雖然目前店內已經脫貨,不過這本是伯高兄的手寫原本,就作為禮物送給公子!”
李英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接過楊雲楓手中的詩集,翻看了一下,見確實是張旭的字跡,還散發著墨香,驚異地看著楊雲楓道:“公子當真要將此集送與在下?”
楊雲楓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在下既然已經說出口了,又如何收回?”
李英這時轉頭看向楊雲楓身後的張旭,卻見張旭面無表情,這才拱手道:“如此珍貴之物,在下受之有愧,不過在下的確喜愛張先生的字,不知道手寫孤本的價格是……”
楊雲楓聞言哈哈一笑,道:“公子如果將伯高兄的手寫本與金銀扯到一起,未免看低了在下,也侮辱了伯高兄!”
李英卻臉色不動,他知道楊雲楓是個商人,而且今日的拍賣也不過是為利,所以故意如此一問,見楊雲楓送自己孤本並無所求,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