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眉睫了,動不得也要動了,這時立刻站起身來,拍著桌子沉聲道:“那就從裕親王李恂開始!”
宗武御聞言臉色一變,隨即撫須而起,拍著楊雲楓的肩膀,道:“雲楓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老夫有幾個舊友與裕親王也算熟絡,不如讓老夫出面,請那幾個舊友吃飯,請他們去裕親王那邊說一番,也省得雲楓你與裕親王當面衝突,又可以讓雲楓你交差,你以為如何?”
若是以前,楊雲楓定然不會答應,但是此刻楊雲楓細想一番,如此就得罪了一個當今皇帝的叔叔,也的確不值得,如果宗武御能擺平此事,那自然是省事不好,沉吟了片刻,立刻點頭道:“既然如此,就有勞岳父大人了!”
宗武御微笑著點了點頭,立刻叫來老劉道:“替我下帖子給張大人、李大人、劉大人、馬大人,就說我宗武御請他們吃飯!”
老劉聞言立刻領命而下,不時寫好了帖子派人送了出去,半個時辰過後,送帖子的人紛紛回來稟告宗武御道:“老爺,張大人重病纏身,下不得床……”
宗武御聞言眉頭一皺,拍著桌子喝道:“胡說八道,昨日老夫還見他生龍活虎的在暢春園飲酒……”
宗武御話梅說完,立刻就又有送帖子的下人前來稟告道:“老爺,李大人的公子摔傷了腿……”
“老爺,劉大人的丈人去世了……”
“老爺,馬大人公務繁忙……”
不時四個出去送帖子的下人都已經回來了,四個大人的理由各異,但是結論卻只有一個,就是不來赴宴,宗武御冷著臉良久,此時他也明白了,這個當口自己要請他們吃飯,他們也自然知道所為何事了,也不可能不知道楊雲楓與自己的關係。
楊雲楓看在眼裡,這時上前對宗武御拱手道:“岳父大人,你的好意雲楓心領了,如此看來,也只有雲楓親自去會會那裕親王一條路可走了!”
楊雲楓說著立刻領著趙雲龍與陳梓傑告辭,出了宗府,楊雲楓立刻上馬,與陳梓傑、趙雲龍二人領著一隊人馬向裕親王府而去,一隊人馬到了裕親王府門口,只見這裕親王府比李澄的豐王府還要氣派,大門卻是緊緊關著,楊雲楓示意陳梓傑下去敲門。
陳梓傑敲了良久的大門,這才聽見府內有人應門,不是大門開啟一條縫,只見門內一箇中年漢子瞥了一眼陳梓傑後,又探出腦袋來看了一眼門外的楊雲楓與趙雲龍,這時冷聲對陳梓傑道:“這是什麼事啊?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麼?還來敲門?有沒有拜帖?”
陳梓傑立刻道:“楊雲楓楊大人是奉皇上之命,前來崔糧,請先開門!”
那中年漢子冷冷看了一眼陳梓傑後,這才扔下一句“在這裡等著!”說著又將大門緊閉上。
陳梓傑吃了一個閉門羹,這時轉頭看向楊雲楓,只見楊雲楓與趙雲龍已經從馬上下來,走到門口,楊雲楓冷聲道:“等下去,我倒是要看看這裕親王耍什麼花樣!”
楊雲楓與陳梓傑、趙雲龍在裕親王府等了半晌後,只聽大門轟地一聲又開啟了,依然還是那個中年男子,這時卻見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大漢,每人身後都扛著一袋糧食,放到門口後,這才對楊雲楓道:“你要的糧食都在這裡,清點一下吧!”
陳梓傑見這一共不過十幾袋糧食,眉頭一皺,大聲道:“裕親王府就十幾袋糧食不成?”
那中年漢子冷笑一聲道:“你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裕親王他老人家念在你們是為皇上辦事,才交出這十幾袋糧食,若是其他人來,只怕一粒米都沒有,你們見好就收……”說著便退回了府門內,剛與關門,卻見楊雲楓一腳已經邁進了大門。
中年漢子見狀一愕,抬頭看向楊雲楓,冷聲道:“這位大人,你要徵糧,我裕親王府已經交了,你還待如何,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在這裡撒野?”
楊雲楓看了一眼那中年漢子,哈哈一笑,道:“這是什麼地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楊雲楓這是出了大唐境內不成?這裕親王府不是大唐的裕親王府了麼?”說著一把將大門推開。
那中年漢子見楊雲楓一個文弱書生竟然敢在裕親王府門前撒野,著實一愕,剛與發作,卻見府外計程車兵這時已經衝了上來,守在裕親王府的門前,趙雲龍這時也一把將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
卻在這時,突聽府門內一聲喝道:“何人如此大膽?敢在裕親王府門口撒野?”不時走出一個年約三十五六,一身的郡王服飾,滿臉的貴氣,卻又是滿臉的不屑的男子,一雙眼睛瞪著楊雲楓良久,這才喝道:“你是什麼人?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