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鬚大漢看在眼裡,不禁連連搖頭,這小二對楊雲楓前後的態度,他是看的清清楚楚,如今對這掌櫃與小二的為人也是有些不齒,不時眉宇間卻多出了一絲的憂愁,似乎在想著自己的事,不斷地飲著酒,卻很少吃菜。
過不多時,從上房間走出一人,一身的白衣,長鬚大漢抬頭看去,只見那少年公子相貌堂堂,劍眉龍眼,鼻挺嘴闊,只是臉色有些發黃,再仔細一看,不正是剛才坐在門口,窩囊破落的楊雲楓麼,不想楊雲楓只是洗了一把澡,換了一身衣裳,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心中一陣唏噓。
楊雲楓走到長鬚大漢的桌前,略一打量那長鬚大漢,這才轉頭對身後緊跟著的小二道:“去,再上幾盅好酒,讓廚子上幾個你們渝風樓最好的菜式,小爺要請這位朋友喝酒!”
小二拿了楊雲楓的銀子,又得到掌櫃子的默許,自然恭恭敬敬地退下吩咐廚子去了。
楊雲楓卻看著那長鬚大漢,這才拱手道:“這位朋友,不知可否方便小弟坐下共飲?”
那長鬚大漢見楊雲楓如此謙謙有禮,壓根就忘記了之前自己還奚落過他的事情,連忙起身拱手道:“這位小哥,你我素不相識,你請我吃酒,我尚未請謝咧!”說著伸手道:“小哥如不嫌棄,就請坐下!”
楊雲楓也不多話,立刻坐在那長鬚大漢的對面,抬頭看向那長鬚大漢,只見那長鬚大漢滿臉的驚疑,連忙道:“你我也不算素不相識,方才朋友不是從掌櫃子口中知道我的姓名來歷了麼,只是未請教朋友大名!”說著又略略抬手。
那長鬚大漢聽楊雲楓提及方才自己向掌櫃子打聽他的事蹟,臉色微微一變,剛才見楊雲楓如此不堪,又聽掌櫃子如此說楊雲楓,的確對楊雲楓有些不齒,但畢竟事不關己,他也就權當是一個笑話聽了,不過後來見掌櫃子想要奪楊雲楓的錢財,雖然這錢財是楊家小姐送給楊雲楓的,但是掌櫃子如此,那就是人品有問題了,加上掌櫃子對無錢的楊雲楓,與有錢的楊雲楓,前後待遇如此不同,倒是讓他對掌櫃子與小二多了幾分厭惡,對楊雲楓多了幾分同情與好感了。
長鬚大漢心念一閃,連忙拱手道:“楊公子客氣了,我只是一個走南闖北的販夫走卒,何來大名?鮮于仲通便是了!”
楊雲楓聞言臉色一變,心念一動,不禁盯著這長鬚大漢看了良久,本來他剛在在門外飲酒,這長鬚大漢奚落自己的話,自己是聽見的,剛才想要請他喝酒,也不過是想看看這大漢對自己前後的待遇是否與掌櫃子、小二一般,如今聽到這大漢自報姓名,如何能不驚,要知道他可是熟知歷史的,這個鮮于仲通可是自己日後自己發達的貴人,是蜀中的大富翁啊。
楊雲楓萬萬沒有想到今日在這渝風樓裡,能遇到鮮于仲通,這個鮮于仲通莫非就是日後會幫助自己的那個富翁?莫非這就是自己走向熟識的那段歷史的第一步?楊雲楓雖然還沒決定好自己將如何控制與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如今一個與自己命運息息相關的人在自己尚無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心中的駭然還是可想而知的。
鮮于仲通見自己說了姓名後,這楊雲楓就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自己看,心中也不禁開始猶豫起來,緩緩坐下身子,心中卻想,莫不是自己剛才奚落了他,他在存心想要戲弄與自己。鮮于仲通走慣南北,這種小人行為是防不慎防,自己也見多了,心中不禁多了幾分防範之心。
楊雲楓醒了醒神,這才拱手對鮮于仲通道:“原來是鮮于兄……”說著話,又打量了一番鮮于仲通,如今看這鮮于仲通一身布衣,況且露宿酒店,身後連個跟班都沒有,根本不似什麼大富之人,莫非這個鮮于仲通不是歷史中記載的那個富翁鮮于仲通,不過聽這鮮于仲通的口音也明顯是蜀中人,而自己熟知的那個大富翁也是蜀中人,楊雲楓心中已經肯定了鮮于仲通此刻定然還在沒有發跡之時。
這時小二端上酒菜,楊雲楓讓小二給自己與鮮于仲通斟滿了酒,楊雲楓立刻端起酒杯,與鮮于仲通吃了幾杯,兩人卻是各懷心思,良久後楊雲楓問鮮于仲通道:“聽兄口音乃是蜀中人士,如何來到這晉地了?”
鮮于仲通又自吃了一杯酒後,這才微微一嘆,對楊雲楓道:“我本是運送一些蜀地的水果來北地販賣,不想前些日子連連大雨,這些果子大部分都爛在途中……”說到這裡又是一聲長嘆。
不用鮮于仲通說下去,楊雲楓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不過楊雲楓此刻心中卻有另一番打算,按照自己熟識的歷史,楊釗日後是去蜀地從軍,最後得到鮮于仲通的資助,才有了日後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