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去喝酒,倒也是這幾日,楊雲楓發現了幾個問題,巴州城開了幾家錢莊,超過十兩以上的數目,交易之中喜歡用銀票,而不再是銀兩了,還有就是巴州所有的酒鋪基本都在販賣劍南春與五糧液,由此可見,這鮮于仲通看來在這一年的發展不容小覷啊。
與張旭相聚幾日後,楊雲楓雖然還是有些不捨,但終究還是與張旭提出告辭,張旭也不好相留,只好親自送楊雲楓等人出城,楊雲楓臨行前,想到了剛來巴州的時候,行人說張旭可能要被調往益州的事,立刻問張旭是怎麼回事。
張旭聞言輕嘆一聲道:“此事說來就話長了,只怪張某沒有與唐顯那廝打好交道,他見張某在巴州任上作出了成績,所以自然過來拉攏張某了,也許是張某言語中得罪了那廝,所以他便一心想踢開張某,在巴州安插他自己的人脈……”
楊雲楓聞言連忙對張旭道:“伯高兄,既然他想調你去益州,那你就叫巴州交給他就是了,況且昔日我聽伯高兄似乎也沒有入仕之意,不如與我一起隱居山林,你我左右為鄰,沒有飲酒作樂,豈不快哉?”
張旭聽楊雲楓這麼一說,立刻又是一聲輕嘆,道:“雲楓兄有所不知,如今這蜀中到處都是唐顯的人脈,他們名義上推行田地新政,卻暗地從中作梗,收受賄賂,只怕整個蜀中,也只有巴州一塊淨土了,但是張某隻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倒不是張某不捨這官位,只是不捨巴州曾與張某共過患難的百姓啊!”
楊雲楓聽張旭如此說,心中一嘆,在其位就要謀其政,自己也就不好再勸張旭了,與張旭寒暄了幾句後,立刻拱手告辭,張旭這時拉著楊雲楓道:“雲楓兄請留步!”
楊雲楓聞言止步,轉頭看著張旭,奇道:“伯高兄還有何賜教?”
張旭看著楊雲楓,沉吟了半晌之後,這才道:“不知道奧蘭鬱奧姑娘現在如何?”
楊雲楓心中也是一動,暗道:“莫非張旭還在掛念奧蘭鬱不成?”想著連忙對張旭道:“奧姑娘此刻應該已經到了益州,她挺好的,伯高兄是否有話要我捎給奧姑娘?”
張旭連忙道:“的確有話想請雲楓兄捎給奧姑娘……張某已經於三個月前成家了……所以請奧姑娘不比再為張某而耿耿於懷了!”
楊雲楓聞言詫異地看著張旭道:“伯高兄已經成親了麼?為何這次在巴州沒有見到嫂夫人?”
張旭連忙笑道:“哦,她上個月整個回了孃家……”
楊雲楓看著張旭,見其模樣也不似說謊,心中也就鬆了一口氣,如此說來,張旭已經對奧蘭鬱不做念想了,此刻提到奧蘭鬱,也不過是想奧蘭鬱也別在對以前楊雲楓牽線做媒的事耿耿於懷罷了。
楊雲楓想到這裡,立刻對張旭道:“伯高兄也不比再對以前的事介懷了,其實我看奧姑娘早已經放下了!”
張旭聞言立刻點頭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麼張某不不遠送了,雲楓兄一路保重。”
楊雲楓一行人繼續上路直奔閬州先與奧蘭鬱會合,隨即再繼續趕赴益州而去,路上楊雲楓還找了一個機會告訴奧蘭鬱,張旭已經成親的訊息,奧蘭鬱聽聞後,顯然是送了一口氣,立刻道:“如此就好!恭喜他了!”
楊雲楓看了一眼奧蘭鬱,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奧蘭鬱道:“伯高兄希望奧姑娘不要再為以前的事而躲著他了,希望大家以後還是朋友!”
奧蘭鬱“嗯”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隨即藉機與衛墨走的很近,兩人時常小聲低語著什麼,楊雲楓偶爾見到,也不上前追問,知道定然是兩人互通情報,衛墨告訴奧蘭鬱自己在巴州都做過什麼而已。
一行人趕了兩日路,已經到了益州境內,看著遠處越來越清晰的益州城,楊雲楓感覺自己不但是離宗露、楊玉環她們更近了,更是離自己遠離塵囂,歸隱山野的心願也越來越近了。
楊雲楓正想著,卻聽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不時一行百十人的隊伍已經到了身前,楊雲楓等人勒住韁繩,止步不前,看著那隊人馬到了面前,這才定睛一看,為首之人自己認識,穿著一身華麗的官服,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己,隨即拱手道:“楊大人,好久不見了!”此人正是唐顯。
楊雲楓印象中的唐顯很少會笑,今日見他這笑容,感覺很是彆扭,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到了益州的,正猶豫間,卻聽唐顯這時立刻又道:“楊大人來益州,為何不提早通知一聲,本官也好提前準備不是?”
楊雲楓這時瞥了一眼唐顯身後的百十餘騎,都是穿著一身官衙的差役服飾,也都帶著兵刃,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