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楓如此一說,陳梓傑與衛墨、奧蘭鬱三人都傻眼了,安祿山則是欣喜若狂,不住地給楊雲楓磕頭道:“孩兒拜見義父!”
楊雲楓這時上前扶起安祿山道:“好孩兒莫要如此多禮了,如今遼東戰事吃緊,一切從簡,還是回遼城再”
安祿山立刻拱手道:“孩兒早已經準備好馬車,請義父上車!”
楊雲楓點了點頭,這才轉頭對奧蘭鬱與衛墨道:“衛小姐,奧姑娘,走吧!”說著又對陳梓傑拱手道:“將軍莫送,告辭!”
陳梓傑這時還在想著安祿山拜楊雲楓為義父一事,聽楊雲楓在與自己告辭,立刻拱手道:“大人一路保重!”
楊雲楓與奧蘭鬱、衛墨出了宅院,只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安祿山立刻走到馬車前,對楊雲楓道:“讓孩兒扶義父上車!”
楊雲楓也不跟安祿山客氣,立刻上了馬車,又輕衛墨與奧蘭鬱上車,見安祿山仍然站在地上,奇道:“孩兒,你還不上車?”
安祿山這時走到車前,拿起馬鞭,回頭對楊雲楓道:“孩兒本就是一介車伕,今日就讓孩兒為義父駕車,以敬孝道!”
楊雲楓心中暗罵道:“孝你老母!”口上卻點頭道:“既然孩兒如此好意,我就卻之不恭了!”說著便鑽進了馬車,卻聽安祿山在車外一聲要喝,馬車頓時開始緩緩前行。
衛墨與奧蘭鬱坐在楊雲楓的對面,奧蘭鬱至今還不敢和楊雲楓四目想接,衛墨這時卻低聲對楊雲楓道:“你當真要收路安做義子?”
楊雲楓聞言嘿嘿一笑道:“剛才衛小姐也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了,路安如此盛意,我又如何推辭?不然豈不是讓路安以為我介意他的出身低下了麼?”
衛墨這時冷冷一笑道:“他的年紀都能當你爹了,如今卻反過來叫你義父,你也不怕雷劈!”
楊雲楓看著衛墨,笑而不語,心中卻在暗道,如果自己當了安祿山這個便宜老爹,能夠掌控住他,那他就是大唐之猛將,如若不然,那就是大唐之禍,不過安祿山今日的表現的確有點出乎自己預料之外了,莫非是昨夜他自己想通了不成?
楊雲楓正想著,卻聽衛墨這時低聲道:“一個男兒,能叫本該做自己兒子年紀的人為爹,這種事都能做,這天下還有什麼事,他做不出來的?”
楊雲楓聽衛墨這般一說,心中頓時一凜,是啊,自己怎麼如此糊塗?儘想著佔安祿山的便宜了,為何沒有想到這一層意思?安祿山如此委曲求全的叫自己義父,就差點把自己瞞混過去了,試想要叫一個比自己小十幾二十歲的人為義父,那得狠下多大的心啊?反正自己絕對做不出來這事,好在衛墨提醒自己,自己差點得意忘形了。
楊雲楓這時又想到,如此一來,安祿山定然是昨日看出了什麼端倪,知道自己對他有什麼不瞞了,又想到他若是在遼東,就必須有自己的支援,所以不得已下,才出此下策拜自己為義父,如果一旦他日後用不著自己了,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楊雲楓不寒而慄。
楊雲楓這時看向衛墨,對衛墨拱手道:“多謝衛小姐提醒!”
衛墨冷哼一聲道:“我什麼也說,提醒你什麼了?”
楊雲楓淡淡一笑,也猜到衛墨定然不會當面承認關心自己的,更何況這裡還有奧蘭鬱這個“外人”在?
奧蘭鬱這時瞥了楊雲楓一眼,衛墨與楊雲楓的話,她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滿心都在想著昨晚發生的事,至今想來,心中還是小路亂撞,臉上發燙。
回遼城的一路上,楊雲楓也不在多言,心中暗自想著對付安祿山的計劃,但是卻想不到什麼兩全其美的計謀,為難之處,無非也就是因為自己在遼東戰事上想用安祿山,畢竟他此刻還是多夫契丹人的猛將,但是用過之後該如何處置?萬一遼東對契丹人的戰事中,安祿山再立下什麼打工,李隆基定然要見此人,那時候只怕是養虎為患了,但是此刻又想不出什麼好的計謀來,看來還是等到了遼城,將此事與李穎好好商量一下在說。
安祿山一路上對楊雲楓那是一口一個義父,叫的好不親熱,吃飯之時,也是先拿出乾糧給楊雲楓吃,然後自己再吃,果真就如兒子孝順老子一般,越是如此楊雲楓越是佩服安祿山,也更加提防著安祿山。三日路程,順利返回遼城。
楊雲楓與衛墨、奧蘭鬱、安祿山一路駕著馬車到了慶東樓門口,安祿山這才開啟車門,扶著楊雲楓下了馬車,那架勢好像生怕楊雲楓跌著一般,楊雲楓見狀都不禁汗顏,衛墨與奧蘭鬱看在眼裡,更是詫異不已。
楊雲楓進了慶東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