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適聞言立刻鼓掌笑道:“好一個路安,真是了得,三萬兵馬就擊退契丹蠻夷的十五萬兵馬,還殲滅三萬,好生了得啊!”說著又問那探馬道:“我唐軍損失多少?戰事具體是什麼情況,你給本官與楊大人好生”
那探馬立刻回道:“回大人,唐軍損失八千餘人!路將軍與覃將軍分兵兩地,佯裝我大唐平洲、薊州及幽州三路兵馬,合圍契丹軍,契丹軍信以為真,加上敵將見到路安自報大名後,更是聞風喪膽,這時營州城門開啟,黃達人率營州一萬兵馬也是傾巢而出,契丹人以為我唐軍勝券在握,且戰且退,路安將軍率兩萬人馬追擊,殲滅敵軍三萬餘,繳獲糧草輜重不計其數!”
陳梓傑這時也拍手叫好道:“好一個路安,末將在來遼東的路上也是一路聽人提及路安此人,原本以為路安固然驍勇,不過也未必如傳聞中的那般,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今日看來,路安真乃大唐神將!”
楊雲楓這時揮了揮手,對探馬道:“你回去告訴路安,將所有將士留在營州,命黃光中與路安立刻返回薊州,營州由覃毅留守”
待探馬走後,楊雲楓這才轉頭看向陳梓傑,問道:“陳將軍,如果由你馳援營州,你會如何戰法?”
陳梓傑知道楊雲楓這時在考自己,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道:“如果是末將前往,末將不會和路將軍一樣,佯裝己軍實力強大,路將軍雖然驍勇善戰,但是這次也是危機萬分,若是契丹人有一人識破,或者遲疑,我軍將有滅頂之災,營州也會淪陷,如果是末將,末將會將所有步兵留守在營州,率五千輕騎,便裝出發,避開營州附近的契丹軍,直奔契丹老巢而去……”
高適聽陳梓傑如此一說,皺眉道:“陳將軍,如此看來,你似乎比路將軍更加冒險啊,你需知道,騎兵作戰向來是我唐軍的弱項,一旦進入契丹腹地,只怕這五千騎兵也是有去無回!”
陳梓傑立刻擺手道:“大人如此說也沒有錯,不過大人如此以為,契丹人定然也會如此認為,這一路關防只怕也未必如大人想的那麼嚴密,漢有霍去病千里奔襲匈奴龍庭在前,唐有我郭子儀郭元帥奔襲吐蕃在後,這些不都是成功的典範麼?不過大人擔心也是對的,奔襲之策只能使用一兩次,如果要長期與契丹人作戰,我唐軍必須要有自己強大的騎兵營!”
楊雲楓見陳梓傑能有如此見識,完全與自己的想法如出一轍,甚是欣慰的道:“陳將軍所言極是,不但是為了對付契丹,我中原炎黃子孫,自古就受周邊遊牧民族的侵害頗深,若是建立一支強大的騎兵,便可縱橫寰宇,近可滅契丹蠻夷,遠可威懾四方!”
陳梓傑聽楊雲楓如此說,立刻拱手道:“看來大人早已經想到此計,末將在來遼東的路上,也一路觀察何地適合養馬,為以後我大唐培養騎兵作為根據之地,今日來薊州才發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哪,薊州之地東有長城山脈天險,南有平洲相輔相成,西又幽州,北有營州,這裡就是上天賜予我大唐的養馬之地啊!”
楊雲楓哈哈一笑道:“陳將軍此言深得我意啊,本官本就有將薊州作為遼東戰事後勤之地的打算,如此以來,糧草輜重已經戰馬都可以從薊州出,而幽州、平洲可做薊州後援,營州可為薊州的前方保障,如此以來,遼城作為主戰場,營州相輔,如見堅實之地,又何懼契丹蠻夷?”
高適聽楊雲楓與陳梓傑如此一說,拿出地圖來看,不住地點頭道:“雲楓兄與陳將軍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說著皺起眉頭,道:“養馬需要時日,那麼對契丹發動總攻豈不是要等上數十載才有成效?”
楊雲楓最擔心的也是如此,如果讓自己在遼東為了抵抗契丹人戍邊數十年,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這時卻聽陳梓傑道:“二位大人也無需煩憂,自我大唐太宗皇帝統一漠北之後,匈奴之地早已經是我大唐北方的牧場了,只是武周內亂不止,才與匈奴來往大減,大人可上報皇上,讓皇上與匈奴單于締結永世友好,再用重金向匈奴人購買戰馬,匈奴的戰馬想來比契丹的要彪悍的多,據說契丹人的戰馬也多是從匈奴人手中購買,匈奴之前遭我太宗皇帝一戰後,至今尚未緩過氣來,一直對我大唐俯首稱臣,皇上只需要恩威並用,再多給匈奴人一點甜頭,匈奴人此時定然不敢違揹我大唐皇帝的旨意,更何況我們向匈奴人購買戰馬,可以讓匈奴單于大賺一筆,相信他也不會反對吧?”
高適聽的頻頻點頭,隨即問陳梓傑道:“不過匈奴人自貞觀年間為我太宗皇帝所敗後,大部分匈奴人已經內遷,現在的匈奴人都是當年的餘數,與我大唐未必如想象的那般友好,況且唇亡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