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曼麗這時眼淚已經流了下來,隨即上前握住楊雲楓的手,哽咽道:“雲楓,其實我早已經原諒你了,只是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就是決不低頭,那晚慶東樓出事之後,我就想對你說,我早就不恨你了……”
楊雲楓聽吳曼麗這時一說,心中頓時寬慰了許多,將吳曼麗拉入懷中,緊緊地摟著良久之後,這才轉頭對李穎道:“穎兒,看來我不能幫大唐怎樣了,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了……”說著立刻召來趙雲龍,在趙雲龍耳邊低聲道:“我死後,你立刻奔赴新羅,斬殺安祿山……”
趙雲龍聽楊雲楓如此一說,心中不解,卻依然還是拱手道:“公子放心!”
李穎這時看著楊雲楓,心中早已經慌神,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心中一動,立刻站起身來,拉著一旁的公孫綰道:“公孫姑娘,請問那位江姑娘何在?”
公孫綰聞言一愕,立刻明白了李穎的意思,但卻依然還是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治完病後,江姑娘給我留了幾副藥後,就不見蹤影了!”
楊雲楓聽李穎追問江採萍的下落,也猜到李穎定然是想讓江採萍來救自己,這時想到自己在蜀中如何拒絕江採萍,早已經傷透了她的心,她又豈會來救自己?想到這裡,苦苦一笑,隨即仰天長笑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隨即昏厥了過去。
楊雲楓再度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眼前確實一片模糊,只覺得床邊有不少人在圍著自己,自己卻看不清他們的樣子,這時又聽一旁有人道:“唉,公子都昏迷了這麼多天了,當初早聽我言,壯士斷臂,又豈會吃這等苦頭?”卻是趙雲龍的聲音。
隨即又傳來郭婞茹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焦急,道:“也不知道江姑娘的藥有沒有效,都吃了十幾副藥了,至今一點起色都沒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庸醫,別本來沒什麼大礙,倒是吃她的藥給吃死了!”
不時又聽李穎道:“郭姑娘不可胡說,我聽夫君說過江姑娘此人,她是神醫江無浪的女兒,醫術自然了得,況且公孫姑娘多年的腿疾不也是江姑娘給治好的麼?更何況趙公子說這烏拉毒本就是無藥可解的,如今夫君一息尚存,也都是江姑娘的功勞……”
又聽吳曼麗這時焦急道:“好了,都不要說了,你們這麼多人圍在這邊也不是回事,別耽誤江姑娘給雲楓看病……江姑娘,你若是累了也好生休息一會,別太操勞了,能保住他的性命,我們已經很感激你了,你若是再倒下,我們可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趕緊去休息一下吧!”
隨即又聽楊玉環這時也勸道:“是啊,江姑娘自從你幫釗哥哥治療以來,已經多日未眠了,此時釗哥哥的病情也已經穩定了,你也乘機好好去睡一覺再不定你睡醒了,釗哥哥也就醒了呢?”
這時又聽一女子的聲音冷哼一聲道:“釗弟還真是命大,無藥可解的毒,都沒死……”說著頓了一下,又道:“小妹,你瞪著我做什麼,我說的也都是實話啊……”
過不多久,卻聽另外一女子優柔的聲音傳來道:“其實我說,你們都去休息吧,你們在這裡,只會妨礙我給楊公子治療,我一點也不累,這種毒比較特別,我需要時刻觀察毒性走向,才能對陣下藥……”正是江採萍的聲音。
楊雲楓這時伸了伸手,輕咳了一聲,床邊的眾人這才發現楊雲楓已經醒了,立刻圍了上來,李穎立刻喜道:“夫君,你沒事了麼?謝天謝地……江姑娘果然是神醫啊……多謝,多謝……”
楊玉環這時看著楊雲楓,隨即奇道:“釗哥哥,你的眼睛怎麼了?”
眾人聽楊玉環這麼一說,皆看向了楊雲楓的眼睛,只見楊雲楓的眼睛中似乎有一層黑紗,若是不仔細看,好像整個眼眶裡沒有眼白一般,甚是恐怖,楊雲楓這時道:“我看不清你們的樣子!我的眼睛怎麼了?”
眾人自然也是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此時都看向一旁的江採萍,江採萍則是撥著楊雲楓的眼皮,仔細的檢視了一番後,這才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之前我幫楊公子在胳膊上扎針,想封住學到,防止毒性走散,卻一直沒有驅除毒性,也一直沒有找到毒在哪裡,也正是奇怪,如今看來,這毒已經跑到眼睛上了……”
吳曼麗焦急地道:“這可如何是好?那他以後是不是都看不見東西了?”
江採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楊雲楓,好像在沉思治療的方法,郭婞茹這時也焦急地道:“真是急死人了,江姑娘你倒是說句話啊!”
江採萍這時道:“我也說過了,這種烏拉毒我之前都未曾遇到過,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