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契丹來襲,唐軍如何處之?
楊雲楓也想了半晌,暗想這支契丹騎兵定然是從那個遼水一帶順著河道而來,繞過了唐軍前線,這麼一來,只要遼城危機,唐軍牽線將士肯定要回援,契丹人的危機也就瓦解了,這還真是一支奇兵啊,最奇的是契丹人竟然想到在年三十晚上發動偷襲,定然是契丹人熟悉唐人的生活習慣,知道今夜對唐人來說很重要,所以才會挑選在這個日子。
楊雲楓想到這裡,心中已經明瞭目前的戰局,如果要解救遼城危機,牽線的唐軍回援只怕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如今只有讓松漠城的覃毅,營州城的裴旻,與丹東的張子衝三方前來支援才可破敵。
楊雲楓這時轉頭看向李林甫,道:“李大人,可有破敵之策?”
李林甫這時心中焦急如焚,聽楊雲楓這般一說,立刻強作鎮定道:“區區契丹三五萬人馬,就敢來犯我遼城,李某早有破敵良策,只是今夜李某想讓城中百姓好好過個年,明日之後在於契丹蠻夷決戰!”
楊雲楓點了點頭,隨即嘆道:“還是李大人了得,楊某心中都已經如火如荼了,李大人竟然還如此淡定,楊某真是要向李大人學習啊!”
李林甫強笑幾聲,隨即道:“李某在官場這麼多年,這點小事算的了什麼?”
楊雲楓隨即又嘆道:“看來楊某想的幾條破敵之策定然不入李大人法耳了,也定然不能與李大人胸中智謀相提並論,看來是楊某多慮了!”
李林甫哪裡有什麼破敵良策,這時聽楊雲楓說已經想到了破敵妙計,心中一動,險些就要喜出望外地問楊雲楓,這時依然還是強定心神,看著楊雲楓道:“多聽則明,楊大人既有妙計,不妨說出來,你我參詳一番究竟是楊大人計策好,還是李某的計策好,到時候定然是擇優而選嘛!你我都是遼城巡察使,關係這遼東百十萬人的性命,還是慎重一點好!”
楊雲楓心中冷笑,表面卻不住地點頭,讚道:“李大人所言極是,一個人的想法是有限的,不如李大人先說說李大人的計謀,若是楊某聽完後,覺得李大人的妙計就可破敵,也就不獻醜了!”
李林甫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笑道:“楊大人,你就不必客氣了,李某對契丹作戰以後有的是機會,而新羅才是彈丸之地,楊大人的能力,大唐上下是有目共睹的,若只是收拾一個新羅,未免有點大材小用了,不如先在契丹人身上小試身手,也為防不可啊!”
楊雲楓聽李林甫這般說,微笑點頭道:“李大人所言極是!”說道這裡,卻突然住口不在說話了,卻看向了一旁的李思瑜,見李思瑜這時也正在看著自己,見自己看她,連忙轉過頭去。
李林甫見楊雲楓突然不再說話,連忙問道:“楊大人?你的妙計是?”
楊雲楓這時連忙道:“對了,李大人,你方才不是說安祿山如何驍勇,如何多謀麼?想必你我此刻擔心是多餘的,說不定這一切都在安祿山的計劃之中,安祿山是故意放契丹人進來,好來一個甕中捉鱉也說不定!”
李林甫聽楊雲楓這麼說,自然也知道楊雲楓是故意如此,想要羞辱自己一番,不過在楊雲楓面前,他又如何能服輸,連忙笑道:“安祿山乃楊大人義子,知子莫若父,既然楊大人如此說,那麼李某也就放心了!”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這李林甫果然是老奸巨猾,他如此說的目的格外明顯,也就是說,既然楊雲楓這麼信任自己的義子安祿山,說這一切都在安祿山的計劃當中,日後一旦遼城有事,那就全是楊雲楓與安祿山的責任了,與他李林甫沒有什麼關係了,即便是有事,李林甫最多也就是一個偏信人言的過失,但是楊雲楓與安祿山可能就要承受失城之責了。
楊雲楓這時淡淡一笑道:“李大人只怕誤會了,楊某相信安祿山,並非其是楊某義子,而是楊大人你之前對安祿山如此信任,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想嫁他,楊某是信任李大人,這才相信安祿山!”
楊雲楓這番話也是說的滴水不漏,一下子又將責任推到了李林甫的身上,李林甫這時眉頭微皺,卻聽李思瑜在一旁低聲對李林甫道:“爹爹,如今遼城危機,你就不要再圖口舌之快了,況且楊雲楓那張嘴是出名的,你是說不過他的!”
李思瑜聲音甚小,加上煙火炮竹之聲,楊雲楓並沒聽到,卻見李林甫這時沉吟了片刻,立刻起身對楊雲楓道:“楊大人,你我都是遼城巡察使,皇上對你我寄以厚望,此時更是應該同仇敵愾,楊大人就不要賣關子了,究竟有何退敵之策?”
楊雲楓見李林甫嘴上說話雖然還甚是威嚴,但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