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立即便又湊了過來,眯著眼笑到:“師姐!”
聞音抱臂靠在門口,看著這個傢伙,好笑的道:“說吧,說不對就把你送回山上陪師父去。”
阿哲壓根沒有將聞音的威脅當真,湊到聞音面前壓低了聲音道:“師姐你說,謝公子每天都收拾打扮得那麼漂亮,是為什麼?”
聞音木然著臉:“不知道。”
阿哲“啊”了一聲,像是想起了某事,撓頭道:“我差點忘了,師姐你不會打扮。”
一個拳頭砸到了阿哲的頭上,聞音沒好氣道:“說重點。”
阿哲吃痛叫了一聲,捂著腦袋道:“師姐你不知道嗎,女為悅己者容啊,謝公子雖然不是女子,但打扮得那麼漂亮,肯定也是想給某人看的。”
聞音立即聽懂了阿哲的意思,但聽懂歸聽懂,她卻是猶豫著道:“你的意思是說……”
阿哲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我覺得啊,那位謝公子搞不好心裡面早有了一個喜歡的人,而且那人還是個男子!”
說完這話,阿哲當即朝聞音求證道:“師姐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聞音沉默著沒有開口,阿哲旋即又道:“你看那位謝公子不是一直將自己當作女子麼,既然是女子,難免喜歡的也是男人,師姐你覺得他這麼多年了難道真的沒對人動過心?他若是真的動了心,那動心的物件究竟是男是女?”
阿哲還要接著說明自己這番猜測的道理,然而聞音卻是很快搖頭道:“謝公子連家門都很少踏出,上哪裡去找喜歡的男子?”
阿哲還要再說,聞音卻已經否定了這個想法,轉而回房休息去了。
·
第二天一早,聞音如同往日一般穿戴好往謝家去。
前幾日的風波過去,謝家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本以為又是如往常一般的日子,卻沒有想到待聞音來到謝容宣院中時,裡面竟早有了客人。
這客人聞音也認得,正是她第一次來謝家的時候,在謝容宣閣樓外遇到的那名頑劣孩童,若是聞音沒有記錯的話,這小傢伙的名字叫做楚霖,也是一名富商之子,那次來謝家是有事暫住在此地。
聞音踏入院中時,謝容宣正在教楚霖寫字,謝容宣今日十分罕見的穿著素雅的白裙,裙邊寬大,其上繡著淺金色細碎花紋,那繡紋極為精緻,但若不仔細去看卻很難注意到。聞音心道這身打扮倒是與謝容宣素極為相稱,謝容宣寫字認真,難得的並未發現聞音到來,那個上次鬧騰不已的小孩兒楚霖也沒有注意到聞音,聞音便不去打擾,悄然的來到了他們身側。
楚霖跪坐於矮几前,動作有些笨拙的捉著筆,而謝容宣就坐在他的身後,捉著楚霖的手帶著他一筆一劃寫著,捉筆的雖是楚霖,但寫出來的字卻是謝容宣的字跡。聞音低頭看去,紙上早已寫了不少的小字,謝容宣的字跡與他的人一般,娟然秀麗,如雨後青蓮。
聞音在心中贊完那字,又去看謝容宣,謝容宣長髮微垂,黑髮襯著面容更顯靈秀,他隨手攏起耳畔長髮,露出了脖頸上一條素然白綢。
那是包紮傷口所用的東西,聞音看在眼裡,當即憶起了昨日那一番戰鬥,還有謝容宣脖頸上的傷口。
聞音靜默的時間很長,這時候謝容宣已經帶著楚霖寫完了字,他抬眸看來,才發覺一直等在旁邊的聞音。
“聞音姑娘,你來了。”謝容宣溫然淺笑站起身來。
輕輕頷首,聞音盯著謝容宣脖頸上那包紮著的傷口道:“你傷口還疼麼?”
謝容宣抬手輕輕觸著那綢帶,應道:“已經沒有那麼疼了,昨日還沒有好好謝過聞音姑娘。”
聞音自然不是來聽感謝的,她搖頭道:“你有傷在身今日就不用練劍了,今日我們就說說話好了。”
謝容宣很快應下,只是方才與楚霖習字,衣裳被墨跡沾了些許,道是要先去換身衣服再來。聞音對於這位謝家大公子的講究程度自是歎服不已,卻是沒有阻止,只點頭答應下來,而等到謝容宣離開,聞音才聽得身旁一個還帶著稚嫩的聲音道:“你要跟阿宣聊什麼?”
說話的是這會兒仍坐在旁邊的楚霖,他託著腮,神態故作深沉的望著聞音,見聞音回頭看來,當即便道:“你要跟我搶阿宣嗎?”
這話實在是有些意思,聞音挑眉道:“搶?”
“你沒來之前都是阿宣陪我。”楚霖不悅道:“你來了阿宣已經很久沒陪過我了。”
“謝公子還有自己的事要忙,自然不能時時陪你。”聞音隨口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