績,就是封侯也不為過。
劉謙誇獎少年們的同時,他來到小劉協身旁,他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心中很是為難。小劉協已經沒有呼吸,可是眼中瞳仁還沒有散去,劉謙肯定,小劉協此刻的情形屬於假死。
如果他拋開宮中的大事,全力搶救的話,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救活小劉協,不過他眼下最缺的就是時間,他必須將重心鎖定在宮中。
正當劉謙想把小劉協交給死神的瞬間,從小巷的岔道中傳來急促的奔跑聲,劉謙判斷,來人是兩位,其中一位頗有幾分功力,他輕輕將小劉協交給黃敘,隨後抽出戰馬之上的銀槍。在劉謙發現的同時,魏雄和李冰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
岔道中奔跑出兩人,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一位二十幾歲的青年,老者見到劉謙等人的陣勢,猶豫一下解釋道:“我們方才聽到有人驚呼此地有人受傷,我們師徒就前來瞅瞅,看有沒有需要救治的傷員?”
“你是誰?你有救治他的本事嗎?”劉謙指著小劉協道。
“鄙人姓華名陀,字元華,是一名醫匠。至於這位小孩的傷勢,我看過之後才能確定。”
“哦!原來是一代名醫華元華,小子這裡有禮了,望先生務必救活二皇子。”劉謙鄭重一禮道。
“這——”
“不瞞先生,在下虎賁中郎將劉謙是也,今天在下發動了宮變,在下準備勸說陛下禪讓皇位,而陛下基本上也同意了。而暴徒卻趁宮中混亂之時,私自劫持二皇子,驚慌失措之下,不小心失手,將二皇子甩下馬來。二皇子頭部重傷。該說的在下都告訴了先生,在下真心待你,望先生也及早做出選擇。”
“你、你你、你——”
“君疾可除,國病難醫。眼下我要醫治國病,而陛下的身子骨也甚為要緊,先生可以為陛下診治,看看陛下是否只有兩年壽命。不然,兩年後陛下駕崩之時,有些人會不這麼想,會將陛下的駕崩歸於我的身上,故此,我很需要先生的幫忙。”
劉謙話音落地,一眾少年就把華佗師徒圍在中間,頃刻間,刀劍生輝,寒光逼人。
華佗長嘆一聲道:“中郎將所言不假,鄙人幾年前已為陛下診治過,陛下的壽命只有兩年左右,鄙人這次前來就是為了勸諫陛下。算了,我們來的也巧,二皇子老朽自然會盡力救治。罷了!今後就唯劉虎賁之命是從。”
“好!那就拜託給先生了,魏延!替我照料好先生!”正要離去,粘人的猛猛死咬著劉謙的衣襟不丟。
劉謙無奈拍著猛猛的腦袋說道:“好、好、好!你這次立了大功,賞你和我一起進退,好嗎?”
猛猛乖巧的丟開劉謙,斜視著劉謙胯下的汗血寶馬,拍拍它的後背。
劉謙將心中的煩憂全部拋去,暢笑道:“我們是兄弟呀猛猛,這樣不大好吧?”這廝口中說著不好,身子卻輕巧的飄到猛猛的背上,隨後對著大家很是囂張的大笑起來。
李冰見此,愛戀地瞥他一眼,柔聲勸導:“廷益不要胡鬧了,好不好?宮中還有大事等待處理。”
劉謙這次收斂笑意,銀槍一指北宮,高叫:“猛猛出發!”
劉謙在雒陽城兵變之時,雒陽東方的滎陽城外,有幾輛馬車行進在狂風之中。
為首的是一輛紅漆寬簷的公車,所謂公車,自然是各地知名計程車子,被國家徵辟時所乘用的專車。一般來講,能夠讓國家用公車方式選用的人才,具為名士。
馬車之中端坐著一位五十幾歲的男子,相貌看起來很是普通,可是此人全身散發出無形的儒風,這是一種難以言傳的特殊氣質,非破萬卷者,不能養其氣。
車廂雖然密封的很好,但是不能抵禦外邊刺骨的寒氣,車中其他幾位都被凍得縮著脖子,雙手都藏在寬大的衣袖之中。
老者卻對這種天氣毫不在意,他手中拿著一卷顏色發暗的竹簡,正看得有神,時不時,會從他凍得烏紫的唇間,輕輕發出幾個音節,眉梢會傳出幾絲欣喜。
良久之後。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老者將書簡捲起,感嘆道:“孟子言論,之所以不得君上之喜,盡在於此。如果君上知曉其中大道,天下無憂矣!”
跪坐在門邊的一位太守模樣的人道:“單憑康成兄大才,必定能勸說陛下,到時候,康成兄榮華在身,千萬不要忘了我呦。”
老者淡然道:“如此說來,鄭玄還要感謝太守的千里相陪。”
太守乾乾一笑道:“康成兄不要再生氣了,不是我一路護送,你這會只怕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