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翰兒朵這些小動作沒有讓劉謙給發現,說來也有僥倖成分在內。
原來,就在翰兒朵忙乎著指揮依附軍搶掠的幾天內,早先和於夫羅戰鬥損失很大的須卜手下翰術部,又重新回到了戰場上。手頭已經沒兵可用的於夫羅無計可施之下,就想到翰兒朵手下的這支沒多大用處的依附軍,想讓他們依託城塞堵住翰術進攻道路,反正在於夫羅意識裡,漢人守城作戰還是值得稱道的。
於是,翰兒朵手下依附軍的生意剛剛開張沒幾天,就被迫停業整頓,開赴到前線和翰術骨都侯對峙去也。當然,雙方不管是屬於於夫羅的翰兒朵還是須卜手下的翰術,兩人都因為他們的主子自立大單于,而跟著升官了。
翰兒朵功高勞苦,於夫羅看他活不過幾年,就很痛快的封翰兒朵為右賢王。翰術以前和須卜同級別,眼下須卜做了大單于,為了拉攏有些失落的老朋友,也毫不吝嗇的將右賢王賜給了翰術。
這樣一來,戰場上就出現了一個王對王的局面。於夫羅單于對陣須卜單于,而兩人手下的右賢王也相互對峙,很是有趣。
更有趣的是翰兒朵和翰術原來是一個部落的族人,說起來翰兒朵還是翰術的族叔,以前共同為羌渠效力也顯不出什麼,現在相互敵對各為其主,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更加玄妙起來。
也許是因為兩人間這層關係,也許是兩人之間不想看到匈奴自殘,兩人稍微接觸之後就按兵不動,誰也不打誰,相對於打死打活的於夫羅和須卜,他們這邊很是有些西線無戰事的味道。
不久後,兩人幾乎同時得知漢軍出擊三輔,一天時間內就迫降了呼廚泉和於夫羅,大驚之餘兩人見面合計一番。兩人知道,呼廚泉和於夫羅投靠劉謙,那麼勢單力孤的須卜肯定頂不住漢軍的攻勢,那就更不要提他們這點兵馬了。
按照翰術的意思,實在不行就趕在須卜之前投降漢軍算了,老窩都被漢軍端掉了,再打下去也沒啥意思。
翰兒朵卻不這樣看。
翰兒朵於夫羅敗在小魯肅之後,開始正式關注劉謙,結合以前劉謙對羌族和烏桓的政策,以及劉謙曾經發下盡滅匈奴人的誓言,他敏銳的發現劉謙絕不會輕鬆的放掉三輔內的匈奴人。現在劉謙之所以接受匈奴人投降,只是為了減免漢軍的損失。
翰術兩人各有看法,一時間誰也不能說服誰。
兩人相持不下時,劉謙驅使於夫羅和呼廚泉攻擊須卜的情報傳到了他們這裡,翰兒朵立刻一針見血點明劉謙想用匈奴人耗盡匈奴人鮮血的毒計,總算是讓翰術相信投降是一條不歸之路。
但是,翰術雖然相信劉謙別有用心,可是在漢軍嚴守三輔通向外界的要道,兵力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他們在三輔根本沒有容身之地,認為就是繼續放抗下去也是一條死路,還是提不起多大精神。
一直等到翰兒朵奸笑著說出一條毒計,使翰術看到生存下去的希望,這才重振精神決定反抗到底。
兩人商議好治好後,立刻派人聯絡正在向西方逃亡的須卜,使者見到須卜之後,向須卜傳達了翰兒朵的分析,須卜一咬牙放棄了西進,趁著不易發覺蹤跡的雨夜,繞一個彎子又回到了原來盤踞的南部。
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須卜率領殘兵回到了杜陵藍田一線,第一時間就拜會了翰兒朵。一個時辰之後須卜從翰兒朵那裡出來,立刻向他控制區的城池下達幾道命令,不久後各個城池掀起了一個對抗劉謙的高潮。
當天上午,劉謙軍就發現了須卜的動向,於夫羅和呼廚泉殘部接到命令後,才知道他們上了須卜的大當,立刻匆匆從西方向回趕,中午時到達了須卜盤踞的杜陵城下。
到達杜陵城下之後,於夫羅和呼廚泉在郭嘉催促下,只來得及匆匆填飽肚子,就在杜陵城下襬出了強攻的姿態,由劉謙軍教導系統出面試圖說服城中百姓反抗須卜。
可惜,不管教導系統如何開導勸解,杜陵城內的世家豪門死活不相信,勸說無效後,於夫羅和呼廚泉只好強攻杜陵。按照郭嘉預計,杜陵城不大,非常容易攻克,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兩天時間,於夫羅和呼廚泉殘餘的兩萬多匈奴人死傷大半,也沒有拿下杜陵。
第三天強攻之後,於夫羅和呼廚泉手下的匈奴只剩下了五千多人,而且這些人幾乎各個帶傷。郭嘉派人到匈奴軍營檢視,見情況確實很慘不是於夫羅呼廚泉謊報軍情,這才開始重視這個問題。
儘管郭嘉開始重視,可是還沒有把這件事提到相應的高度。畢竟當時三分之二的三輔都已經光復,匈奴人最厲害的野戰騎兵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