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儀後背的油布讓狂風裹起來,呼啦啦竟然筆直地樹立在他頭盔上邊,差一點將他的腦袋給包裹進去。該死,何儀痛罵一聲,單手一用力就將油布給撤了下來,隨手塞到了馬鞍下邊的縫隙中。
忙完這件小事,何儀抿一把眼前的雨水,眯著眼向前方看得清晰的小集市瞭望,心中一邊默唸著斥候帶回來的情報,一邊走到隊伍的最前端,邁著最堅強的腳步向前跋涉。
小魯肅手中的綢巾早就吃飽了水,指望它擦去臉上的雨水,已經沒有多大作用了。小魯肅望著白茫茫的雨幕中,戰士們大多都收起了不斷折騰的油布,埋著頭,儘量不讓風雨侵襲他們的眼睛,心中又是一番感慨。
以前,小魯肅的任務是陪伴小天子,從來沒有深入的和劉謙軍隊打交道,這一次,特別是這次大雨中戰士們默默無語的表現,讓小魯肅再三對劉謙如何帶出這樣鐵軍感慨不已。可惜眼下的軍中沒有最初跟隨劉謙建軍的老人,如果小魯肅知道劉謙建軍最初的時候,就經常把幾十個火種帶到大雨中拉練,並且以身作則跑到最前邊,那麼他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疑問感慨了。
小集市不大,也不知道匈奴人自大,還是他們以為茂陵破城依舊需要一段時間,他們只在集市的東段設下一排稀疏的原木,然後就開始在大雨閒暇時間縱情歡樂了。
茂陵就緊挨著武功,馬營以前來過不止一兩次,對這個自發形成的小集市非常熟悉,他甚至瞞著馬家在這裡偷買過一些獵物。
這次是來殺人不是出售獵物,馬營稍微有些緊張,可是也只是緊張而不是害怕。
作為在劉謙駐守茂陵練兵時,受到大小姐派遣投軍的馬家老人,劉謙親歷的戰事他基本上都參加了。唯一的遺憾就是,自從劉謙知道馬荷一片心意之後,頗為照顧他們這些馬家出身計程車兵,也正是這份照顧讓馬營經常在最後一批衝鋒,致使馬營沒有立下多少軍功。
這次不同了,因為帶路的緣故馬營處於第一線,巨大的軍功就在面前,馬營竟然緊張起來,這是軍功即將到手的激動和馬營意思說不出的擔心。
輕手輕腳來到簡易障礙前邊,一邊觀察集市內的動靜,馬營一邊搬開障礙上的木頭,就在他剛剛搬開一個時候,何儀就來到了障礙前。
從關卡到集市另一邊,也不過只有幾百步,站在障礙前邊,就能清晰的聽到集市中傳來的yin言穢語和女人的慘叫。
大雨如注,天地間一片嘩嘩的水響,依然不能隔斷集市中各種令馬營厭惡的聲音,馬營的殺氣又凝實了幾分。
其實關卡的旁邊就有一個看守關卡的房子,房子內是幾名睡得正香的匈奴人,一點也沒有聽到外邊大雨遮掩下的動靜。
馬營攝手攝腳來到房前,輕輕用手中的環首刀撥開房門,有點陳舊的房門發出吱呀的慘叫,把門外的馬營嚇了一跳。馬營深怕其中的匈奴人已經驚醒,就不再掩飾下去,一個箭步來到房內,刀花翻飛間,兩道血箭濺到了牆上,將牆上的黃土凐溼了一大片殷紅。
房中的動靜驚醒了其餘兩名匈奴人,他們拿起彎刀剛想出生呼喊,卻被馬營身後飛出的弩箭刺穿了喉嚨,而後握著喉嚨的傷口,倒抽著嘶嘶的冷氣萎靡在地上。馬營沒有回頭給身後之人送上一個感激神色,馬上再次揮動環首刀,利落的在兩名沒有死透的匈奴人喉頭補上兩刀。
結束完四名敵人,馬營這才有空回頭給身後之人送上一個笑容而不是感激,因為儘管他沒有回頭,可是他知道軍中能將弩機玩的這樣出神入化的,一定是他的鐵哥們馬虎了。
大功就在眼前,兄弟倆沒空在這裡拉扯感情,對視一笑之後就再次投身在茫茫雨中,向下一個目標前進了。
“漢人的女子面板真實光滑,像不像大王子說的絲綢,摸上一萬次也抹不夠。”
“那你還不多努力幾次,聽上邊說,大雨停止咱們就沒有如此閒暇時間了,就是碰到了漢家小娘子也不能這般的盡興。”
“嘿嘿嘿扎木耳這傢伙今天在小娘子身上聳動了六次,他那裡還有上午的勇氣”
“就是有勇氣也不行了,下邊的小dd也不爭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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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營和馬虎聽不懂匈奴語,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們殺掉匈奴人的決心,因為從這些匈奴人浪×笑中他們也感覺到這些不會是什麼好話。
馬營一腳踹開大門,眼光向內稍微一瞄,他覺得他的腦子再也容納不了過多的怒火。室內,六名匈奴人赤條條的,圍一個臨時拼湊的床榻邊,而床榻上還有一個匈奴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