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部不過一兩百公斤,導彈的彈體內還有發動機燃料艙制導艙什麼的,非制導炸彈裡邊全是炸藥,炸彈重量的百分之九十多都是戰鬥部,一枚炸彈雖然小可爆炸威力並不低於C-803導彈。
“我們現在距離中國空軍基地多遠?”佐藤昭上將走上前甲板問金剛號的航海長。
“不足800公里,我們處於他們各種戰鬥機的作戰半徑之內,艦隊距離中國海岸300公里,如果他們使用花崗岩導彈,我們將難以擺脫。”參謀軍官看著軍艦上兩個冒黑煙的彈洞,也不知道如何把這條船開回去,MK41導彈發射系統後邊的艦艏破損嚴重,如果快速航行很多海水會灌進去,軍艦內部的電路維修時候需要一個乾燥的環境,滅完火以後損害管制隊的官兵正試圖用PVC板把彈洞堵住,以面海水滲漏,士兵們用膠水把PVC板粘的很牢固然後打上一層厚厚的防水膠。
“閣下,我們不能在此停留,必須儘快乘坐直升機返航,如果您要有什麼危險日本海軍將陷入混亂,您快走吧。”野田義夫中將帶領一大批金剛號上的軍官和西南艦隊司令部的參謀官前來勸說。
“即使我走了,你們如何保住這幾十億美圓的軍艦?”佐藤昭著急的不是自己的生於死,著急的是軍艦怎麼辦,美國造一艘阿里伯克級驅逐艦頂到天上也就十億美圓,可日本的金剛雖然沒有美國驅逐艦上那麼昂貴的桅杆,但造價比美國的貴好幾倍,國內軍工企業為了維持運轉,利潤都訂的很高,這也是政府允許的,可結果是一艘金剛造價達五十億美圓,和一艘尼米茲級航空母艦的價格是一樣的,日本損失不起,已經有兩艘旗風級驅逐艦被擊沉,再要把最先進的金剛損失掉,國會就不可能撥款建造第3艘金剛B型驅逐艦,日本海軍沒有優秀的主力艦拿什麼去爭奪東海的資源?
“我已經下令各艦隊準備撤離,艦長和部門軍官全部乘坐直升機離開,下地島已經派出很多HH-60直升機,可以把軍官士官接走,只要我們保住人,不愁沒有翻身的機會,現在海軍缺的就是人,閣下我們撤吧。”目前日本每艘軍艦都缺編,沉上幾艘軍艦或許會增加人員密度,把缺全部補上。
佐藤昭已經看見十二艘受傷的初雪級驅逐艦上正起飛SH-60J直升機,“機上坐的都是什麼人?”
“艦上的艦長,部門長,這些都是我們急缺的人才,他們不能跟著老掉牙的軍艦一起沉沒,必須保留他們。”野田義夫看著十二架海鷹帶著軍官離開,心也放下一半,這只是他計劃的一半,他只讓軍艦保留一名副航海長當代理艦長,其他沒上飛機的軍官和士官都準備上交通艇,軍艦和普通士兵就留給中國空軍炸,只要日本海軍的精華還在就可以。
佐藤昭被部下推上HH-60直升機的時候,空中已經響起WS-10發動機雷鳴般的吼聲,野田義夫被艦長推進機艙裡,外邊的軍官迅速把直升機的門關住,機艙裡坐的全是金剛號的正副艦長、導彈長、雷達長、槍炮長、聲納長、魚雷長,還有一名艦隊參謀長和輪機長,機艙被一群體格瘦小的軍官擠的滿滿的,連西南艦隊的參謀軍官和金剛號上的參謀長都沒上來。
HH-60的旋翼瘋狂的旋轉起來安全索鬆開,直升機揮動著巨大的機翼離開金剛號的後甲板。
甲板上為海軍參謀長和艦隊司令送行的軍官們站的十分整齊的向直升機敬禮,坐在機長位置上的佐藤昭不忍心看著這些即將面對更猛烈轟炸的軍官,他悄悄的扭過那張爬滿皺紋的老臉,他閉上眼睛感覺有一種酸酸的溼溼的感覺湧到臉上,他就知道自己將在日本歷史上扮演一個很不光彩的角色。野田義夫坐在機艙的最裡邊,雙手捧著臉,沒人知道這位一敗再敗的日本將軍想什麼,周圍的軍官雖然沒聽到他的哭聲,但大家已經感覺到他的心在流血。因為他是第一個放棄艦隊逃跑的艦隊指揮官。
駕駛著滿掛霹靂12導彈的單座J-10戰機的柏誠和梁桂抵達日本艦隊上空的時候,雷達告警器就像失靈似的一下都不響。
下邊的日本驅逐艦遭到導彈襲擊以後,絕大部分軍艦的電力系統都受到重創,雷達雖然沒被直接炸掉,可為供電雷達的發電機被低空衝過的C-803穿過裝甲炸個稀爛,軍艦上的蓄電池組也因為軍艦外殼破損外加導彈爆炸影響而不能工作,距離水線很近的彈洞不停的被海浪拍打著,不少海水流進了蓄電池艙,那些電池被浸泡在海水裡很快的失去儲備電力的能力。
“抵達日本艦隊上空,沒有日本戰鬥機,軍艦都放棄抵抗,轟炸機組可以開始投彈。”柏誠下完口令駕駛戰鬥機圍著傷艦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