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二人畢竟還沒有領兵與倭人交戰過,未免有些太過小瞧了倭人。
宴會席上,李雲飛雖然是作為東主,奈何沒有人家李光久和魏光燾官大,他們一個是道員,一個是藩司,所以只好在一旁作陪。
李雲飛也不惱怒,臉上表情依舊,笑著敬酒道:“下官祝兩位大人能夠旗開得勝,早日收復析木城。”
李光久揚了揚杯子,笑著說道:“還是你們大人厲害,一戰而扭轉乾坤,讓我們白撿了個便宜。”
劉坤一調遣這些湘軍出關,本身就是來挽救大局的,想不到還在路上,別人魏季塵就已經扭轉形勢了,這讓他們情何以堪,頓時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書迷們還喜歡看:。
李雲飛馬上覺察到了李光久語氣中的酸溜溜,一臉謙虛的回道:“兩位大人那裡的話,我家大人只不過是僥倖小贏一場而已,析木城中還有倭人大部在駐守,我家大人就是得知兩位大人帶著一干精兵強將在路上了,才會棄難取易,從而選擇進攻蓋平。”
李雲飛這話說得極為動聽,原本兩人心中還有一些氣,這時候聽到李雲飛此話也是笑溢滿面。
魏光燾點點頭,笑著說道:“放心吧,析木城內只有區區二千多倭人,我們新老湘軍共十多營人馬,還怕攻不下來,如今隨著我們湘軍出關,我軍軍威更是大振,收復遼東各地也是指日可待。”
李雲飛怕魏光燾有些大意,不由出言提醒道:“大人,下官已經探得析木城內的大迫尚敏做好了死守的準備,倭人廣築城牆,深挖溝壑,大人何不等到其他各軍到齊之後再做圖謀!”
李光久不悅的說道:“李總辦莫非是看不起我們湘軍,想你家大人率領一萬軍隊就能夠在兩日之內圍殲兩支倭軍,共合計一萬二千多人,而我們老湘軍5營,以及魏藩司的威武軍6營合計6千來人,兵力是析木城倭人守軍的三倍,還能攻不下此城嗎?”
周圍幾位營官都是面色不善的看著李雲飛,其中一位說道:“我們湘軍個個都是好兒郎,就你魏字軍軍士作戰不貪生怕死嗎?”
李雲飛心想,這可不是怕死不怕死的事情,但是看到對方的表情,他只好改口說道:“李某也只是稍微提醒一下眾位,畢竟萬事小心為好,萬無瞧不起各位的意思。”
魏光燾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人家李大人也是好心那麼一說,你們就不要再多聒噪了,明日我大軍便快速出動,快則一日就能到達,然後趁著析木城內守軍還沒有從上次大敗中的氛圍走出來,一舉奪下此城,為我其他各軍的前進掃清道路。”
眾人聞此言都是喜氣洋洋的舉杯喝酒。
一剛如廁回來的營官看向李雲飛,忽然出聲說道:“李大人,何不招幾名歌姬前來跳舞助興,某也不知此戰過後還能否活著,最後能看幾眼美女歌舞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眾人見他說得豪邁,都是大聲附和。
李雲飛放下酒杯,不好意思的回道:“眾位大人,不是我李雲飛怠慢貴客,實在是官衙內無舞姬,而如今夜又已深,再去外頭尋找恐怕也找不著。”
那如廁回來的營官不信的說道:“李大人就不要誆騙我等了,方才我如廁之時,經過西廂房,就看見一舞姬在房內翩翩起舞,雖驚鴻一瞥,卻驚為天人,實在是舞姿曼曼,極為賞心悅目。”
眾人這麼一聽,都是起鬨,那個說李雲飛不夠意思,這個說李雲飛想吃獨食。
魏光燾和李光久都是含笑不語,在戰前放鬆一下,未免也不是一件好事。
西廂房,李雲飛心中一咯噔,那不就是李雀兒所住之房間嗎?李雀兒與自家大人不明不白,糾纏不清,李雲飛可不敢讓她出來跳舞助興,可是看到這些將領一個個狼嚎的樣子,他又左右為難。
原來李雀兒經過多日養傷,傷勢已經漸漸復原,今晚在房內無事可作,便挑燈起舞檢視傷勢是否痊癒,那曾想到好巧不巧便被這名營官給看到了。
現在隔老遠便聽到眾人的起鬨聲,讓小婢女前來探查一下,馬上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咬了咬紅唇,她還是不想讓魏季塵的手下太過為難。
“各位大人,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正當李雲飛為難之間,李雀兒卻不知何時走了出來,脆生生的上前來與眾人行禮,其他書友正常看:。
李雀兒容顏妖媚非常,行走時顧盼生姿,回眸時則風情萬種,一下子便讓這幹原本鬧哄哄的將領變得鴉雀無聲。
須臾才發出嘖嘖的驚歎聲。
李雀兒行禮之後,無視眾人的竊竊私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