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你沒有看見魏季塵一點事都沒有嗎?”樺山紀資已經亂了方寸
那士兵猶豫半響之後,將眼一閉,牙一咬,猛的就將那杯毒酒灌入了自己的喉嚨之中
“我沒事,我沒事”士兵喝了下去之後,隨即興奮得跳起來高喊道
城牆之上的倭人,包括樺山紀資在內,都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原來是藥的問題,並不是人的問題啊這就好,這就好
誰料,那士兵剛剛喊了兩聲,忽然停止住叫喊,雙手捂住脖子,緊接著,咯吱,咯吱,喉嚨裡面叫不出一句話來,隨即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忽如其來的變故讓城牆之上的倭人都是死一般的沉寂,當他們把眼睛瞄向依然屹立站著的魏季塵之時,心頭都生出一股無力的感覺來
城牆上面的倭人動靜自然是落在了定遼軍眾士卒眼中,不知是誰最先開始,高呼一聲:“死神”
緊接著,兩萬多定遼軍將士爆發出一陣陣狂熱的叫喊聲來:“死神,死神,…”
從敵人嘴中喊出來的死神,給人一種恐懼的情緒,但是從定遼軍將士嘴中喊出來的死神二字,卻給了定遼軍將士一種力量
這種力量就是不可戰勝的信心
倭人無不失色,說不出任何的話來,樺山紀資完全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魏季塵手一揚,眾軍士喝聲頓止
“樺山紀資,你已經準備好承受我定遼軍的雷霆之怒了嗎?”魏季塵高聲質問,因為,他看見段祺瑞的炮隊終於姍姍來了
馬嘶聲,車輪汩汩聲,數量眾多,聲勢浩大的炮兵隊伍在離臺北城數里地方停了下來,段祺瑞尋找到一處高地,作為炮兵陣地
臺北城牆上,只有區區數門大炮,並且射程都不遠,根本就不夠看,與定遼軍的一百多門大炮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了大巫,只有被轟炸的份
“這就是定遼軍的炮隊嗎?”
樺山紀資放下望遠鏡,一陣失神,甲午之戰時,中國人的炮隊根本就不成氣候,想不到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定遼軍的炮隊規模竟然如此之大,最主要的是,不再是雜七雜八各種口徑的大炮,而是規格統一過後的炮隊了
“閣下,你現在還認為我們不應該燒燬那些機密檔案嗎?”小林誠一臉黯然的出聲問道
樺山紀資臉如敗絮,擺了擺手,書記官松本快的轉身而下,往總督府而去
現在,即便是樺山紀資也是信心全無,只有盡人事,聽天由命了
“我們難道真要讓這些平民繼續送死嗎?”小林誠有些不忍心的看著那些開始渾身發抖的普通百姓
既然敗局已定,為何還要把這些強加在平民的身上呢?
樺山紀資重重嘆了一口氣,並不回話,在他看來,與其讓這些人苟且活著,不如光榮的死去
“魏帥,要不要放倭人一條活路?”馬金敘忽然出聲問道
並不是他如何的仁慈,而是他是看到了城牆上面士氣大跌的倭人軍隊,怕不給他們活路,這些倭人不得不做殊死抵抗,困獸之鬥,還不如給條生路給他們,削弱他們的抵抗之心
定遼軍早就四面圍城了,原本他向點頭答應,但是當他看到城牆之上的普通倭人,又想到櫻子之事後,他忽然心中一動
倭人並非不會投降,甲午之時,就有一百多人受到魏季塵的‘感化’,加入了定遼軍中,只是他們都沒有成編制,分散在各營中,充當教習等一些閒職
但是,現在不同了,城牆之上,恐怕有四、五千的普通平民,他們比起倭人士兵來說,要容易感化許多
與其城破之後,把他們都殺死,還不如留下一部分肯歸化之人性命,組成一支和姦軍隊,充任解放全日本,推翻倭皇統治的先鋒部隊
讓他們自相殘殺,豈不是痛快
心中有了決定的魏季塵便馬上傳下令去,接受俘虜
“眾位無辜的日本平民們,我魏季塵興王師收復我之臺灣,海內外正義之士無不認可,我定遼軍乃王者之師,素來不殺無辜之人,只追究首惡,只要你們幡然醒悟,我魏季塵都會既往不咎,往你們三思,是為了一些人的私利而丟掉性命,還是為了公理正義而自省”
魏季塵頗具誘惑的聲音又傳入城牆之上各位倭人耳中
剛才樺山紀資讓一名士兵為他試酒,早就失去了人心,何況還有凶神惡煞的加持作用,讓他們落下了陰影,覺得定遼軍不可戰勝
魏季塵的話剛落下,便有許多人在心頭起了異樣心思
蹄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