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大聲吆喝,朝我開炮了。
只是猛烈的爆炸聲讓他不得不加快腳步。
炮聲排山倒海般地湧來,硝煙自洞口和通氣孔直往坑道里灌,讓坑道內本就渾濁不堪的空氣更加令人難以忍受。
再加上洞內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讓人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仰,特別是坑道頂上不斷震落的碎土,讓魏季塵有一種不顧一切地衝出這個又黑、又窄、又封閉的空間的衝動。
幸好他的忍耐力也是超凡的。
魏季塵七躥八躥,終於透過坑道爬到了山頂的一個觀察哨來。
山頂甚為重要,要是被倭人佔領了山頂,那就悲劇了,你在反斜面工事裡面同樣是不好攻擊倭人。
因此,山頂這條稜線修築了最為堅固的防禦工事,而且有坑道通往兩邊斜面,便於能夠迅速跑至山頂,同時能夠在敵人炮火襲擊下,讓山頂計程車卒能夠退下來。
只是,此時的倭人顯然不知道這個玄機,大炮如雨點一般,都轟炸在了半山腰的戰壕防禦工事等處,最多向上面開始延伸。
倭人這簡直就是在煮山啊,用的不是柴火,而是炮彈。
觀察哨設在一塊天然的巨石下方,那裡挖了好幾個單兵坑,有一個棚計程車卒,他們看到魏季塵從洞口冒出來,都是嚇了一跳。
“倭人步兵進攻了沒有?”魏季塵甫一露出頭來,便大聲問道。
下方的炮聲依舊響個不停,倭人像是不要錢似的,把所有的炮彈一次性打光。
“回魏帥的話,倭人步隊已經集合完畢,但是尚未進攻。”一名士卒緩過神來,快速的向魏季塵稟報道。
魏季塵已經爬出來了,伏在地上,親自舉起望遠鏡來,只見倭人一個聯隊大約三千多人的兵力,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態勢,顯然就等著一聲令下了。
狗日,天都快黑了,還不消停一下,就不能讓爺先好好的睡上一晚,魏季塵在心中罵罵咧咧道。
既然你們想早死早超生,那爺就送你們一程吧。
倭人炮兵陣地上,遠遠超過一個炮兵聯隊的編制,共一百來門大炮正在發出囂張的嘭嘭聲。
炮兵士兵都是臉上帶著喜悅,手中動作飛快,唯恐自己動作慢了,不能炸到魏季塵一樣。
倭人炮兵聯隊長二宮秀夫那個興奮啊,他從來就沒有一次性使用過如此多的大炮對一個小小的山頭進行轟炸。
他簡直覺得這就是浪費。
看看,二宮秀夫從望遠鏡裡看到中國陣地上的閃耀的火花,尖嘯而來的炮彈聲一發發衝過去。
他似乎看到了,劇烈震動的爆炸聲將中國人拋起來又炸下去,簡直就是兇殘暴虐,慘無人道啊。
那些支那人還有命嗎?不被炸死也要被震死吧。
嗯,應該都死在炮彈之下了,看著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工事,原本還算平坦的山坡現如今已經成了月球的表面,到處坑坑窪窪,凹凸不平。
二宮秀夫就覺得自己渾身的細胞開始跳躍。
望遠鏡內,四處都是轟倒的樹木,翻新出來的泥土,使得整個山峰看起來,像是長了牛皮癬一樣,一團團的,一塊一塊。
聽說魏季塵以前也積聚過一百來門大炮對付我大日本皇軍,如今,算不算得上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呢?
支那人有一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如今,只是短短一年的時間,我們就報了仇,看來我們是比君子還君子了啊。
二宮秀夫在心中盡情的意淫著,他期盼魏季塵能夠死在他的炮口之下,這樣一來,鋪天蓋地的榮譽將要屬於他了。
因此,原本就得到要儘可能毀壞掉定遼軍防禦工事命令的他,就再也沒有任何顧忌,把老家底都用了上來,企圖一次性毀壞個夠,為步兵掃清前進的道路。
進攻陣型前。
倭人第11旅團旅團長大寺安純早就等著不耐煩了,這次,他派遣了一個聯隊的兵力進行攻擊,但是,二宮秀夫這小子,真是沒完沒了,讓他一直等候著。
難道我們只是去收屍嗎?大寺安純不悅的想道。
“旅團長閣下,請下令進攻吧,只要我們進攻了,二宮秀夫自然會停止炮擊。”大寺安純手下的聯隊長莊司正孝向他請戰道。
大寺安純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山頭,抽出指揮刀,走到即將進攻計程車兵前面,揮舞著吆喝道:“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們,現在是我們表現的時候了,那裡有誰你們知道嗎?”
“知道!”
眾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