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懷語氣急切的說道:“總督大人,俄國人之所以要急於修成西伯利亞大鐵路,正是他們看到自身在遠東的弱勢,因此,日俄若在遠東交戰,戰爭的一開始,俄國人可能抵擋不住,所以,他們可能會拉上我們中國做擋箭之牌,拖延倭人進軍的速度,從而為他們自身贏得時間。”
王文韶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如此說來,我們要做好各項準備了?唉,想不到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啊。”
兩江總督劉坤一,湖廣總督張之洞,不久都受到了魏季塵的傳電。
這些大臣都是將信將疑,但是大多還是選擇了相信魏季塵,畢竟魏季塵奉命把守遼東,與朝鮮,倭人,俄人之地最為接近,自然訊息也最為靈通了。
同樣的,京師軍機處也接到了魏季塵的電報,光緒當天給魏季塵連發三封電報,詢問真假,得到的都是肯定的訊息。
魏季塵並不怕訊息走漏,畢竟倭人現在已經是箭在鉉上,不得不發了,而如果總理衙門向俄人示警,也正中魏季塵的下懷。
況且那些大臣也都不是傻子,日俄將要交戰之事,事關重大,他們都下了封口令,在真相未明之前,不得洩露半分。
雖然已經是六月份了,遙遠的海參崴天氣依然有點冷,海風輕撫著海面,發出一陣陣的波濤聲,但是停靠在海參崴港口的俄國太平洋艦隊卻依舊熱鬧非凡,艦上燈火通明,到處張燈結綵,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而岸上的海軍俱樂部內,一對對身著華麗的男女,伴隨著優美的舞曲,盡情的狂歡著,他們當然是在慶祝俄皇加冕了。
霍登廣場上的血跡未乾,莫斯科監獄關押著無數的‘兇手’,不過,這又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只是要找一個狂歡的藉口罷了。
“女士們,先生們,為了我們大俄羅斯的沙皇陛下乾一杯!”一名身著考究的青年軍官高舉著高腳杯,一下子跳到桌子上面,興奮的大喊道。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來,互相碰了一下,頓時全場響起了悅耳的玻璃撞擊聲音,緊接著,他們一飲而盡。
那名青年軍官站在桌子上面,開始邊跳邊脫衣服,舞曲變得激昂高亢,那些夫人一邊尖叫著,一邊興奮的扭動著身體,把一些糕點扔往桌子上。
狂歡開始,燈光忽明忽暗,一對對男女找好各自的目標,互相擁抱在一起,跳著狂野的貼身舞。
空氣中散發著**的氣息,酒酣飯飽之時,已經到了深夜時分,他們各自抱著自己的伴侶,隨便找個地方,便開始幹上了。
俄國人那裡知道,就在他們尋歡作樂之時,在濃濃夜色的掩護下,倭人聯合艦隊在伊東佑亨的率領下,已經偷偷接近了停泊在港口的俄**艦。
旗艦松島號巡洋艦上,伊東佑亨雙眼發光,心情激動的無以復加,我大日本帝國,將從這一夜崛起。
他不時盯下懷錶,身後的倭人海軍官兵正緊張的做著各項攻擊之準備,魚雷,炮彈被安裝就緒,就等著他的命令了。
按照事先商議好的作戰方針,魚雷艦隊和巡洋艦以及炮艦到達指定的位置後,先由各艦在零時突然開火,魚雷艦隊潛伏在俄艦隊回港內的路上,然後再發射魚雷。
海參崴,俄軍連探照燈都沒有開啟,幾名悠閒的勤務哨兵受到軍官們的影響,也在喝酒划拳,玩得個不亦樂乎。
“洛爾斯基,你輸了,該你喝了。”
洛爾斯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拿起一瓶伏特加就往嘴裡灌。
“希德尼克,你有沒有看見過將軍夫人,長得真夠豔麗,奶0子又大又白,摸起來肯定過癮。將軍現在肯定是在享受了,我們這些士兵卻還要在這裡守夜。”
“將軍都五、六十歲了,能行嗎?要不我們今晚偷偷溜進俱樂部去看看,現在那些軍官一定喝得爛醉如泥了吧。”
洛爾斯基眼睛一亮,發出淫笑,道:“我們從後牆爬進去,爽爽之後,馬上跑出來怎麼樣。不用擔心,他們肯定喝得分不清是誰了。”
希德尼克聞言一把扔掉酒瓶,猛的站起身子來,不由自主的搓了搓雙手,在酒精的刺激下,他顯然動了色膽,心中十分意動。
兩人勾肩搭背,正準備偷偷溜回去。
“等等,那是什麼?”希德尼克眯著眼睛,指著遠處的忽然發出的一道道火花,燦爛而美麗,將那一片給渲染得白亮。
緊接著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音傳了過來,密集的炮彈在四周落下爆炸。
洛爾斯基尖叫一聲,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