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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故而方才,我也沒有對喬碧落之外的參比者多加註意。

只是葉鶯的視線並非是看向我,而是透過我盯向了更後面,且那眉目中,含著的是一片柔情。

她在看誰?

見我從她的視野中經過,葉鶯仍是選擇了躲避。她扭過頭去,留下的,不過一個漠然的背影。

胸口又有些發悶了。

馬蹄輕快地蹬出了幾步,我微微地側過頭,循著她適才的視線掠去。

是王后孃親所在的那一處席位,先入目的倒是不知何時已經到場的國主爹爹,他正坐在上位,同自己的女人們笑談著什麼。

許淑的姿態愈發的嬌美,一言一語都在勾人。玉如漣也湊著話,不時執著酒杯向國主爹爹敬酒,其他的妃嬪偶或會搭上幾句,卻也不敢有過多的言行。

畢竟,她們並不受寵。

而王后孃親,在那稍顯聒噪的氛圍下,只是淡雅地坐著,每當國主爹爹特意尋她說話時,她方才應下片語,然後,接著在馬場中搜尋我的身影。

我的眸光閃了閃,最終落在了許淑的下座。

除開國主爹爹,他便是今日在場的獨一支男眷了。

至於趙小六為何會來。

我並不想知道。

……

落在趙歌身上的目光愈發不善,他隱隱有所察覺,迅速地一側頭,便將我抓了個正著,隨即目露疑惑。

那是趙炎的女人。

而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在某男停留過久的打量下,我卻是雲淡風輕地移了視線,仿若之前掠過的不過是一棵樹,一根草。

對於這個人,我的心裡,是小半的心虛,大半的厭惡。

厭惡,是因為他的心,髒。

而心虛,自是因著那個見了鬼的烏龍。趙小六是個麻煩,是個會惹言大夫不快的麻煩,在人不犯我前,離他遠點總是好的。

穩住心緒,我已站好了位置,嗯,最邊兒上,看似毫不起眼。

緊接著,便是分發箭袋,各人的箭羽共三十支,且均是不同色的,以便之後的成績確認,我瞥著自己手上的那根黑色箭羽,有些小鬱悶。

今日竟是要一路黑到底麼。

嘖。

片刻的整頓後。

隨著響亮的號令聲落下,小試終是開始。

我左手執弓,一夾馬腹,卻是慢悠悠地踏了出去,其他人則一鼓作氣的衝出,馬蹄聲踩得賊響。

還挺有鬥志。

見她們在一個範圍內逗留,挨個行到指定的位置,先行引弓朝場中的固定靶射去,我拉著韁繩,輕笑著加快了速度。

固定靶共十個,就穩穩地紮在那兒,想什麼時候射,就什麼時候射。

可移動靶不一樣。

雖然不知是哪一種的花樣,可是其在馬場內的範圍是劃分好的,只要有一個人跨進移動靶的範圍,便會觸發。

最關鍵的是。

這移動靶的出現不僅時間有限,且只有一波

也就是說,當其他人執著於固定靶,我卻先拋一頭,直接衝向移動靶觸發機關,那麼,定是有人趕不上那一波,白白丟掉二十個靶位的。

而贏得輕鬆,怎麼也是暢快的。

念此,我是不動聲色地從那些人中掠了過去,可惜下一瞬,就被喬碧落追上了。她的箭袋裡,白色的箭羽少了一支,看來是才射中一個靶位,就盯上了我。

“洛姑娘,你有點賊啊。”她悠悠地開了口,那聲音混在風裡,穿過了我的耳朵。

我甚是讚賞地掃了她一眼:“你也不差啊。”

喬碧落無奈一笑,怕是差遠了。

說來,固定靶與移動靶,距離出發點的位置,是一個近,一個遠,而困難程度上,亦是一個易,一個難。

故而大家的慣性思維都是先解決那個又近又易的,而非是看著靶子不射,暫且越過去爭那又遠又難的。

且無人知曉移動靶的花樣,第一個闖進的人怕是會手腳慌亂,討不到好,而後到者至少能在觀摩後做下準備,哪怕只有一點。

喬碧落方才也從眾地先去跟了固定靶,然而,她一直都暗暗關注著我的表現,在瞧見我別於眾人的舉措後,自個兒稍稍一思量,便緩過了神來。

當即調轉馬頭,跟著我攆。

移動靶足足二十個,她可丟不得。

也是由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