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不劈一道雷下來,活活劈死了她!
只可惜不管高嬤嬤如何嘴硬如何憤怒,她與唐嬤嬤還是很快被帶到了銀安殿,接下來等待她們的會是什麼命運,不言而喻。
很快週四平便出來了,單手拎起唐嬤嬤便又進去了。
睿郡王妃彼時已從慌亂與憤怒中醒過了神來,想著唐嬤嬤既這麼快便答應招了,可見一定受到了很可怕的刑罰,她也許可以從“屈打成招”這一點上來做文章。
奈何唐嬤嬤被提進來扔到地上後,睿郡王妃定睛一看,卻見她渾身上下,連一處受了傷的地方都沒有,只除了臉色有些慘白,眼神有些渙散以外,這樣的狀態,誰會相信她是被屈打成招的?
睿郡王妃只得恨聲罵道:“狗奴才,你願意招什麼,本宮行得正做得端,做過的事就一定會承認,你有什麼可招的?你休想汙衊本宮,你背後的人也休想,本宮如今是虎落平陽了,卻還輪不到你一個狗奴才落井下石,只要本宮願意,不但你,連你的丈夫兒女並一應親人,都可以立時滅了,不信你就試試!”
這話只差明擺著威脅唐嬤嬤了,唐嬤嬤豈能不怕,瑟縮著肩膀,又有些猶豫了。
她並不知道睿郡王妃與宇文信到底壞了什麼事,他們母子那樣大逆不道的行徑,常人連想都不敢往那上面想,她只當是當年的事讓宇文修或是宇文倩查了出來,所以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定要睿郡王主持公道,可那畢竟是那麼多年前的事了,王爺就算再生氣,難道還真能廢了王妃,不要二爺這個兒子了?至多冷王妃和二爺一段時間也就罷了,到頭來,真正遭殃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還不是她和她的家人們。
於是抿了抿唇,就想反口,總不能當著王爺的面兒,大爺的人還敢對她用刑罷?
只是念頭才剛閃過,唐嬤嬤就聽得旁邊的週四平咳嗽了一聲,不過一聲短促輕微的咳嗽聲,卻讓她又是一陣瑟縮,想到了方才週四平就是這樣面無表情的讓人生生掰斷了她兩根手指的。
唐嬤嬤掩藏在衣袖下早已痛得麻木了的斷指,瞬間又尖銳的疼痛了起來,不順王妃娘娘和二爺的意,以後才會送命,不順眼前這尊煞神的意,卻有可能現下就喪命,而且死前還得受盡折磨……
她正猶豫不決,一直沒說話的睿郡王忽然冷聲開了口:“你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從頭招來,尤其是有關當年先頭王妃的死因,只要你從實招來,本王保你和你的家人都性命無憂!”
雖然睿郡王心裡已有了判定,但他總要最後證實一下自己的判定,他不會錯殺一個好人,卻也絕不會放過害自己髮妻和自己的壞人,不管是誰!
唐嬤嬤聞言,暗忖王爺都親口這般說了,看來這次是真惱了王妃,也許王妃真翻不了身了?可誰知道,王爺會不會她什麼都說了,卻又反悔了?主子們隨口一句話,於他們做下人的來說,卻極有可能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她這點心思,豈能瞞得過同是下人,靠察言觀色為生的崔公公,忙道:“王爺千金之軀,一言九鼎,既說了會保你和你的家人性命無憂,就自然會做到,你還有什麼可顧慮的,還不快把你知道的,都從頭至尾細細招來!”
唐嬤嬤這才沒了顧慮,小聲說起來:“回王爺,當年的事,奴婢其實只知道大概,並不是箇中的每一個細節都知道,那時候,奴婢雖得王妃看重,終究還是及不上高嬤嬤,若不是高嬤嬤一個人支應不過來,王妃只怕也不會讓奴婢參與,當年……”
當年睿郡王妃還是待字閨中的嬌小姐,客居在外祖家,隔壁住的,恰是先睿郡王妃唐氏,那時候唐氏便已與睿郡王定了親,只等來年春天嫁進睿郡王府做世子妃了。
唐氏家世既好,人還生得漂亮,楊氏在外祖家住得久了,自是對她的大名如雷貫耳,還以為她是個何等高傲不易接近之人,不過這樣的天之驕女,目無下塵不易接近也是人之常情,人家的確有那個本錢。
卻沒想到,二人無意見過一次後,才發現唐氏性子極好,不但一點天之驕女的驕矜之氣都沒有,反而十分溫柔體貼,遇事也極會設身處地的替別人著想……楊氏本就是個精明人,以前是貼不上人家,如今既有機會貼上去了,自然不會白白錯過。
之後便時常與唐氏有來有往,時間不長,便處出了幾分真情誼來,當年唐氏出嫁,她雖不夠格兒去唐家道喜,——因為她的外祖家便既不夠格兒與唐家往來,又沒有憑著鄰里鄰居的優勢,與唐家處出香火情來,卻也送了唐氏一對親自繡成的鴛鴦枕頭和四條帕子,想著等唐氏在睿郡王妃站穩腳跟後,若還沒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