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修斟了一杯熱茶遞給她,方笑道:“偷酒喝的事還罷了,我記得最清楚的,卻是師妹夏天裡被蚊子咬了包要怪我,冬天裡被凍得風寒了也要怪我,我說那以後不帶你上去了,你還要怪我,所以,我們待一會兒就下去,省得回頭你又怪我。”
說得簡潯不好意思起來,望著天不肯承認:“師兄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一定是師兄記錯了。”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她被咬得滿頭包時要怨宇文修,被凍得鼻涕不斷時,也要怨他,不過那時候竟然有一個心願,將來自己安家立戶,能大情小事都自己做主後,一定要與宇文修想什麼時候爬屋頂,就什麼時候爬……不過這會兒可不能告訴某人,省得他尾巴翹上天,以為自己八歲時,就想著要嫁給他了。
簡潯慢慢的喝了半盞茶,放下茶杯後,正色與宇文修說起正事來:“雖說師兄先前說,莊夫人發了話,若朝廷肯出死傷了的將士們的撫卹金就最好,若朝廷實在拿不出銀子來,總兵府也定不會讓將士們白死白傷,但總兵府能有多少銀子,分到每個人手上的又能有幾個?所以白日裡我叫了週四平進來,讓他拿了當初我離京時,爹爹和母親給我的兩萬兩銀票,讓他去兌了好花銷,可他無論如何也不肯收,定要先請示過你的意思,那師兄是個什麼意思呢?”
宇文修聞言,第一反應與週四平一樣,這兩萬兩他無論如何不能收,不然他以後都沒臉再見師祖與師父了……
但見簡潯一臉的兇相,大有他敢拒絕,她立馬狠狠收拾他的架勢,到底還是把拒絕的話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