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姑息,哥兒還是快回自己屋裡去的好,省得待會兒嚇著了哥兒。”
心裡已打定主意,若這鬼之子不肯回自己屋裡去,就讓婆子將他抱回去鎖起來,看他還怎麼鬧騰!
宇文修當然不會聽王嬤嬤的話,也冷冷道:“月姨剛才的話你沒聽見嗎,要麼,我們三個人都留下,要麼,你就把我們都攆出去!”
反正這個冰冷噁心的地方,他早不想待了,離了這裡,他就可以不用再捱餓,再受人欺負,月姨的病也能很快好起來,以後也不用再為了他低三下四的去求人,他早巴不得離開這裡了好嗎!
王嬤嬤見事情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也懶得再與宇文修廢話,只向旁邊的婆子使了個眼色。
後者便忙上前想抓宇文修,不想卻被宇文修不知道從哪裡摸了根棍子出來,直接打在手上,當即痛得“嗷嗷”叫起來。
王嬤嬤大怒,又喝命那小丫頭子:“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幫忙?”
只可惜小丫頭子同樣被打得嗷嗷叫,兩個人又不敢公然還手,宇文修身形又靈活,竟是好一陣子都奈何他不得,看得王嬤嬤越發怒上加怒,一捋袖子,自己也加入了戰團。
這下宇文修開始處於劣勢,很快便被制服得動彈不得了,王嬤嬤的臉色這才好看了幾分,哼,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崽子,也敢跟她鬥……得意洋洋的正要說話,手腕間便傳來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才發現竟是被宇文修一口咬住了,又驚又怒之下聲音都變了調:“你個掃把星……你竟敢咬我,哎喲,快放開,快放開……”
宇文修卻不管王嬤嬤是罵他還是打他,都不肯放,直到王嬤嬤實在痛得受不了,開始告饒了:“好好好,我不賣素月,也不攆你們出去,你快鬆開,快鬆開……痛死我了……”
他才終於鬆開了,恨恨的瞪著王嬤嬤,加上唇齒間全是一片血紅,著實有些可怖。
王嬤嬤又恨又怕,見自己的手腕血肉模糊的已經痛得麻木了,到底還是不敢再與他對峙下去,恨恨扔下一句:“我收拾不了你,自有人收拾得了你,我們且走著瞧!”帶著婆子和小丫頭子,氣急敗壞的去了。
宇文修看著她們走遠了,方稍稍鬆了一口氣,回到屋裡向月姨道:“月姨,我把她們打跑了,她們休想再欺負你!”說完又小聲嘟噥道:“其實這個地方我早不想待了,還不如就讓那個壞女人把我們攆出去呢……”
月姨見他本就有幾道抓痕的臉上,這會兒又多了幾塊青紫,臉上都這樣了,身上鐵定只會更嚴重,心疼得紅了眼圈,道:“王嬤嬤吃了虧,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哥兒還是快去把院門鎖上,省得他們回頭再找來……咳咳咳……”
雖說離了這裡天大地大,可他們一個病弱一個幼小,又能去哪裡,又能以何為生呢?何況他們也不可能真讓哥兒離開,她也不想讓哥兒明明是龍子龍孫,到頭來卻淪為市井草民,毀了一輩子,所以方才她不過是拼著一口氣,在虛張聲勢罷了,所幸到底還是收到了成效。
月姨一語未了,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待好容易止住,拿下捂著嘴的手一看,竟然多了一抹紅色,心越發沉到了谷底,嘴上卻直催宇文修:“快去關門啊,我沒事兒,真沒事兒……”
宇文修只得去了,月姨這才任自己的眼淚落了下來:“娘娘,奴婢怕是再陪不了哥兒幾日了,以後哥兒可該怎麼辦呢?您若是在天有靈,千萬要保佑他否極泰來啊。”
簡潯一直“睡著”,看不見方才的情形,但聽也是一樣的,心裡越發沉甸甸起來,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睿郡王讓他被欺凌折辱成這樣,於心何忍?如今是月姨還在,宇文修好歹還能有一個關心維護自己的人,等明兒月姨不在了,他小小年紀,人小力微,又該怎麼活?
要不,她索性以‘報答他的救命大恩’為由,將他一併帶回府裡去得了?至少他不用再挨餓受凍,備受欺凌,還能受到應有的教育,以父親對她的疼愛,只要她開了口,應當不會拒絕她。
可這樣一來,他的人生軌跡便與前世大不相同了,那他還能成為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嗎?若是他不能成為攝政王了,她還哪來的大腿可抱,她如今所做的一切,豈非也都白費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話能一直流傳下來,自然是有道理的。
還有睿郡王府,睿郡王夫婦也必定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家的兒子,養到別人家的,哪怕那個兒子出了名的“不詳”,他們身份地位又比崇安侯府高,權勢也比崇安侯府大,總不能讓父親為了她就對上堂堂的郡王府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