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都不想與之維持了。
秦三英是宇文修的親衛,素日連宇文修上峰的賬都不買的,自然也不會買睿郡王妃的賬,聞言“駕——”的一聲,便駕著馬車直衝了出去,若不是高嬤嬤躲得快,指不定就要被撞飛,再不然就是被踩成肉泥了。
高嬤嬤嚇得差點兒就尿褲子了,靠在丫頭身上渾身抖得篩糠一般,好半晌才稍稍平靜了下來。
立刻衝著宇文倩和宇文修馬車離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在心裡破口大罵,小賤人和鬼之子是去奔喪嗎,這麼著急,如今是王爺還在,王妃娘娘也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他們已敢這般囂張,這般不將王妃娘娘放在眼裡了,等明兒萬一那個鬼之子真做了世子,他們豈非得狂上天,讓王妃娘娘和二爺連立錐之地都沒有了?不行,她一定要幫著娘娘,將他們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讓他們以後在這個家沒有立錐之地,王妃娘娘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家,憑什麼讓他們坐享其成!
宇文倩待馬車出了睿郡王府後,才皺眉問起宇文修來:“那個女人雖從來不是好人,卻也不是個蠢貨,不會平白無故來找我們的事,是不是你先做了什麼?”
宇文修冷哼一聲,言簡意賅道:“昨夜她送了個女人去我屋裡,讓我先踹了一腳,然後送出去給我的親衛們玩兒了。”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竟還玩起了賊喊捉賊?
宇文倩氣得臉都黃了,怒聲道:“你還沒娶親呢,她就急著往你屋裡塞人了,誰不知道簡伯父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屋裡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一心一意只守著簡伯母過日子?讓簡伯父知道你還沒定親,就先有了通房,怎麼可能再答應將潯妹妹許給你?若是你再色令智昏一些,弄出個庶長子來,別說潯妹妹了,其他比潯妹妹差十倍的女孩兒,你也休息娶到了,那個女人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再者說了,她以為她是誰,憑什麼往你屋裡送人,回頭我見了父王,不狠狠告她一狀,我就跟她姓!”
宇文修仍是一臉的寡淡:“她要送是她的事,我怎麼處理卻是我的事,橫豎我那些親衛跟著我出生入死,也實在辛苦了,能賞幾個上等貨給他們玩玩兒……”
本想說怎麼著也比八大胡同那些個鶯鶯燕燕強出許多,忽想起對面的人是自家姐姐,不是軍營裡那些個葷素不忌,什麼都能說的同僚下屬們,忙堪堪打住了,道:“總之姐姐就別為此生氣,也別為此煩心了,我會處理好的。”
宇文倩聞言,忿忿的還待再說,轉念一想,潯妹妹生得那般漂亮,那些個庸脂俗粉給她提鞋且不配,自家弟弟除非是瞎了,才會放著珍珠不要,反去俯就死魚眼珠呢,何況弟弟對潯妹妹的心,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就更不可能色令智昏了,方吐了一口氣,道:“反正我一定會盡快回了父王知道的,也省得她惡人先告狀。”
彼時睿郡王妃的確打著‘惡人先告狀’的主意,恨聲與高嬤嬤道:“本宮一片好心,想著他也是這麼大的人了,跟前兒卻連個鋪床疊被的人都沒有,所以特特挑了好的與他送去,誰知道他卻是這個態度,自己看不上,給本宮送回來,或是安排去做個其他差使都使得,偏要送去給一群大老粗糟踐,不是白白毀了人家姑娘的一生嗎?他就算從不將我這個母妃放在眼裡,從來沒有半分尊敬,更遑論愛屋及烏,給本宮跟前兒的人三分體面,也不該狠絕至廝才是,本宮一定要回了王爺,請王爺還本宮一個公道!”
高嬤嬤驚魂甫定,附和道:“可不是嗎,長者賜不敢辭,他這豈止比違逆長輩更惡劣十倍,娘娘一定要藉此機會,好生振一振自己的威風才是,不然何值他們姐弟,府裡其他人只怕也會不將娘娘放在眼裡了。”
這話說得睿郡王妃越發的惱怒,想到了唐孺人的肚子,那個賤人,竟敢與她玩兒暗度陳倉的招數,等確定有了身孕後,才當著王爺和闔府上下人等的面兒張揚開來,害她短時間內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實在可恨至極!
昨夜太醫連夜被請來給唐孺人請過脈後,確定她的確已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睿郡王當即大喜,賞了唐孺人不少東西不說,還親自免了她日後的晨昏定省,留在了唐孺人屋裡歇息。
把睿郡王妃氣了個半死,滿以為自己精心準備了晚間的接風宴,王爺晚間順勢也就歇到她屋裡,把二人這些日子的冷戰給結束了,誰知道卻讓唐氏這個賤人給生生破壞了。
以致睿郡王妃回到自己屋裡後,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亂砸了一氣的東西,折騰到三更天,才胡亂睡下了。
誰知道一早醒來,又得到訊息,宇文修竟把她精心準備的美人兒給送去了外院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