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吵了一架。
魏瀲心中一提,快步往昭慶殿去,泉石忙攔住他:“殿下,您不小了,怎麼能去公主的寢殿,便是兄妹,也沒有這個親近法的。”
魏瀲聞言,驀地腳步停住。
泉石松了一口氣,又道:“公主沒事,瓷片扎的淺,修養幾天連疤都留不下。”
“怎麼沒事,阿熙那麼嬌氣,連摔一跤都是要哄好一陣子的。”他說著,心疼之餘,眼中又升了濃重的厲色:“阿熙可是從來沒受過那麼嚴重的傷,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講清楚。”
泉石不禁打了個寒顫,低聲將從擒芳嘴裡聽來的話原原本本的道了出來。
魏瀲聽罷,眼中的厲色漸漸化作無奈:“蠢丫頭。”
泉石不明所以:“什麼?”
“她是故意的。”魏瀲抬步往前走,腳步卻慢了下來:“可惜謝皎月太過執拗,白白浪費了阿熙的一番苦心。”
————
皇帝這些年來,向來是拿昭慶殿當自個寢殿的,眼下和謝皎月吵了一通,自然不會再歇在昭慶殿,再加上謝皎月心情不佳,這座寢殿竟頭一次沉悶起來。
魏熙白日睡多了,眼下再也睡不著,她背上疼痛,再加上從擒芳口中得知謝皎月和皇帝大吵了一架,越發覺得委屈,一個人趴在枕頭上默默流淚。
正哭的盡興,卻聽一道聲音在床畔傳來:“蠢丫頭,哭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夜探香閨啦~
排雷,阿熙再早慧也是個孩子,看事情不全面,也絕對不會狠到自殘~
另,關於皇帝和謝皎月,一個是有浪漫情懷的皇帝,一個是純粹的浪漫主義者,私以為時間短了還好,長了就必定會有摩擦,三觀不同是大問題~
第20章 私語時
魏熙正哭的盡興,卻聽一道聲音在床畔傳來:“蠢丫頭,哭什麼呢?”
魏熙哭聲一停,卻並沒有被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住,她抬頭,在昏暗的夜色下隱隱可見魏瀲的面容。
魏瀲抬手替她抹了抹眼淚:“大晚上的一個人哭鼻子,也不嫌害臊。”
魏瀲的手暖暖的,便是手上薄薄的繭子也不覺粗糲,撫在臉上,讓人覺得溫柔又安穩。
魏熙看著魏瀲,眼淚越發洶湧,她驀地半撐起身子攬住魏瀲的腰,一張臉埋在魏瀲懷中,發出悶悶的哭聲:“六哥,阿熙好疼……”
魏瀲不敢碰魏熙的脊背,只得輕撫魏熙的後腦勺:“六哥帶了仙丹,吃一粒便不疼了,阿熙要不要?”
魏熙離開魏瀲些許,抬頭問道:“仙丹?”
魏瀲點頭,從荷包中拿出一顆龍眼核般大白色的小球,將它放在魏熙唇邊。
魏熙看著那顆散發著香甜氣味的小球,抹了一把眼淚:“六哥拿我當小孩子糊弄,我才不信有什麼仙丹呢。”
“這又變機靈了?”魏瀲有些遺憾,抬手就要將小球收回。
魏熙見狀拿一雙淚眼看著魏瀲,目光幽怨,裡面的譴責之意不加掩飾。
魏瀲輕笑一聲,將小球填進了魏熙的嘴裡:“糖,吃吧。”
甜甜的滋味在魏熙口中蔓延開來,帶著醇厚的乳香和一絲淡淡的酸甜,是魏熙喜歡的味道。
魏熙驚豔過後,心情又沉鬱了下去,她將糖嚥下,問道:“六哥,我是不是很蠢呀。”
魏瀲音色柔和:“怎麼蠢了?”
魏熙疲倦的靠在魏瀲肩上:“我不想讓阿耶阿孃吵,可適得其反,他們因為我,吵得更厲害了。”
“是皇后殿下辜負了你的苦心。”魏瀲鼻端全是魏熙清甜的氣息,令他覺得寧靜又安逸,他輕撫著魏熙的頭髮,連訓斥的話都變得溫柔:“不過你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個蠢丫頭,不管皇后殿下做了什麼,都是皇后,這種事以後是不會少的,阿耶和皇后殿下得自個學會料理磨合,這次你能出手,但總有你無能為力的時候。”
魏熙搖頭:“趙氏以前也是皇后,可如今還不是落得那般下場。”
魏熙說著,扯緊了魏瀲的衣袖:“阿耶是皇帝,他的心意左右一切,阿孃之所以能有今日,全都是因為阿耶喜歡她,可阿耶不喜歡那樣的阿孃,我不想他們鬧彆扭,更不想阿孃和趙氏一般。”
魏瀲瞭解魏熙,心知她雖表現的活潑嬌蠻,但卻是通透敏銳的,如今聽她說出這話,也不覺得奇怪。
魏瀲沒有就皇帝和謝皎月多加議論什麼,他抬手捏住魏熙的鼻子:“那你也犯不著故意激怒魏灝,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