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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

魏熙沒想到皇帝是這幅樣子,問道:“阿耶不心疼?”

皇帝道:“心疼什麼,男孩子要生來就是要敲打的。”

魏熙心氣舒爽:“我幫阿耶敲打他。”

謝皎月聽著二人的話,搖頭一笑:“你們兩個,真是……”

皇帝側首看向謝皎月,對她眨了眨眼,惹得謝皎月噗呲一笑。

————

魏瀲打定主意要將季惠妃從謝皎月有孕之事中撇出去,而且要撇得乾乾淨淨,不管好的壞的都不能有一點牽扯。

這件事是以後種種的開端,他不能容忍再走原路了。

“殿下,趙長清將皇后派去北庭的人攔下了。”

“趙長清也算是個拎得清的。”魏瀲說罷,拿了巾帕擦拭琴身:“皇后到底是出身不顯,心機不夠卻又貪婪無比,想玩一箭雙鵰的把戲,到最後被頂在地上的也只有她。”

泉石不解:“您為什麼幫皇后,娘子不是還想借此機會讓季將軍從北庭回來嗎?”

魏瀲將帕子放下,淡聲道:“讓舅父從北庭回來有的是機會。”

泉石看著魏瀲,只覺得他不知何時變得越發不可捉摸了,他想起了魏瀲這一年間在宮裡宮外新網羅的人手,敏銳的察覺到,自家殿下在防著娘子。

泉石拿了乾淨帕子捧給魏瀲,他知道誰是自己的主,不論殿下和旁人關係如何,他只要伺候好殿下便對了。

魏瀲擦了手後,將帕子丟給泉石:“我看皇后也憋不住了,讓人小心看著。”

泉石應了,復又問道:“殿下真想讓那位順利生產嗎?看陛下的意思,若是那孩子是個男孩,太子之位定是跑不了的。”

魏瀲抬頭看向對面掛著的那副空山圖,這幅畫是他新畫的,色調構圖皆極為簡潔,透著股空寂味道,整幅畫唯有右上角山巒上一隻展翅的鷹是鮮活的,卻顯得和畫格格不入。

魏瀲的眼睛凝在那隻鷹上,這是魏熙不小心給他灑上的墨汁,他無奈之下才畫了只鷹以做遮掩。

他書房裡字畫不少,可卻從未掛過自己的畫,唯有這一幅畫是個例外。

魏瀲的視線從畫上收回:“有什麼想不想的,順其自然吧。”

————

月色正濃,蟋蟀隱在草叢中叫的歡快,卻聲聲刺耳,讓人心跳如擂鼓。

內侍噗通跪在地上:“這是要人命的大罪呀。”

女子垂眸看著他:“又不是要的你的命,沒抬好步輦的不是你,是他們,出了錯也是要他們的命。”

內侍搖頭:“可要是查出來……”

女子聲音一冷:“蘇合如今可是殿下身邊的人,你就不管她了?”

內侍聞言有些猶豫。

女子見狀,眼中閃過厭惡之色,低聲道:“是了,殿下護短,從不虧待自己的人,也或許蘇合沒事,有事的是你。”

內侍身子一抖:“您饒了我吧。”

女子搖頭:“這可不行,裡通宮外的罪名不小,若是不給你個將功抵罪的機會,你的錯可是要死人的。”

“死旁人還是死你自己,你好好想想吧。”女子說罷,遞給了內侍一個沉甸甸的荷包:“你若是死了,我給你銀子,你也用不著了。”

荷包入手,壓得內侍的手一抖,他握緊裝滿銀子的荷包,啞聲道:“奴婢遵命。”

女子點頭,吩咐道:“三天之內。”

“是。”

等女子走了後,內侍忙將荷包揣進懷中,走了幾步,覺得不妥,回身找了一處僻靜地,跪在地上刨坑,想要將荷包埋進去。

“你在埋什麼?”

內侍嚇得趴在地上:“……誰!”

卻聽身後人嗤笑一聲:“你回頭看看就知道了。”

內侍聞言越發不敢抬頭了,膽顫間,股上巨疼,被身後人一腳踢在了地上,只聽身後人道:“就這麼點膽子,皇后殿下眼光不怎麼樣呀。”

內侍驀然回頭:“你是何人。”

身後的健壯男子,一手按劍,一手指了指衣服:“你說我是何人?”

內侍身子一抖:“千……千牛衛!”

千牛衛點頭:“眼神還行。”

說罷眼疾手快的逮住要跑的內侍:“齊延德,你跑什麼?”

內侍身子一抖,跪在地上:“將軍你看,是皇后殿下要挾我,我連銀子都不要了,也什麼都不會做,這些銀子權當您撿到的,就放我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