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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情誼,徹底割捨了以往的情分也未必是好,再等下去,便是他看著,那丫頭想琵琶別抱,他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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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入夜時分,魏熙卻沒有什麼睡意,披著袍子看月色,看了半晌沒看出什麼意思來,她揉了揉脖子,看向侍立在一旁的泉石:“你說外頭的月亮和長安的一樣嗎?”

泉石抬頭看了一眼:“應當沒什麼差別吧,都是一個月亮。”

魏熙將脊背靠在柱上,對泉石道:“坐下吧,站那麼直,我都不想和你說話了。”

泉石聞言坐下,又聽魏熙道:“那你說長安和別處有什麼不一樣的?”

泉石道:“各地風土人情都是不一樣的。”

“這個我自然知道。”魏熙懶聲道:“那老道說出去了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你說會是什麼喜?”

魏熙話中有話,泉石不動如山:“道長說話自有玄機,豈是奴婢能參悟的。”

魏熙瞥他一眼:“你伴著六哥出去時,六哥有沒有遇到什麼意外之喜?”

泉石搖頭:“或許是有吧。”

魏熙收回視線,淡聲道:“你如今是我的人,卻一點都不忠心於我,答句話都雲山霧罩的,怕是改日見了六哥便會將我踢開。”

泉石由坐轉跪:“奴婢不敢。”

“不敢還處處瞞著我?”魏熙說著,脊背挺直了些許:“我是什麼性子你應當清楚,我容不下不忠的人,不管你是誰送來的。”

泉石看著魏熙長大,自然清楚魏熙的性子,可讓他忤逆魏瀲的意願他更是不敢的。

他猶豫片刻,只道:“旁的奴婢也不清楚,但意外之喜……道長都說了,便應是真的。”

“什麼喜?”

“就是您猜的那般。”

魏熙垂了眼睫,又靠回柱上,過了片刻,她道:“六哥……”

僅吐出一個稱謂,她便停住,若無其事道:“你們是怎麼認識那老道的?”

泉石叩首:“公主洞察,定是心中清楚,再問下去,奴婢就要以死謝罪了。”

魏熙起身,冷嗤道:“你如今不是我的人嗎?我沒讓你謝罪,你死什麼?”

魏熙說罷,也不再理會他,轉身進了屋中,夷則替魏熙脫了外袍,低聲道:“那老道除了打酒採藥外皆悶在房中煉藥,他們也沒查出什麼。”

魏熙點頭,踢了鞋子躺在床上:“不必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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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早晨起了後問了伺候謝皎月的婢女,便往她那裡尋去了,眼下百花凋零,卻正是菊花盛放的時候,謝皎月喜歡侍弄花草,所居之地不可一日缺了這些鮮妍顏色,顏色品種繁多,卻都被她安置的妥當和諧,整個道觀裡全無秋日的寂寥。

魏熙一路到了謝皎月所在的碧幄軒,正見謝皎月在制香膏,身前林林總總擺了許多東西,她端坐在廊下,閒適非常。

見了魏熙,謝皎月擱下手中東西,抬手招她過去。

魏熙依言而行,坐在謝皎月身畔,謝皎月替她理了理未束的髮絲:“怎麼這個時候來尋我。”

魏熙膩在謝皎月懷中:“想阿孃給我梳頭了。”

“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似的。”謝皎月說罷,便吩咐人去拿了梳子釵環過來。

吩咐完,謝皎月扯了扯魏熙的頭髮:“你最近去那風月之地也太勤了些。”

魏熙微微一笑:“去打發時間罷了。”

謝皎月看了魏熙一眼,問道:“可是看上什麼人了?其實你身邊有個人陪著解悶也好,不拘他是什麼身份。”

魏熙忍住笑,狀似為難的道:“是個女子。”

謝皎月一頓,繼而狠狠戳了戳魏熙的額頭:“胡說八道。”

魏熙偏頭躲開:“就知道瞞不住阿孃。”

說話間,擒芳已經領人取了梳子釵環過來,謝皎月不再多問,拿起梳子給魏熙梳頭,動作輕柔又仔細。

梳好後,魏熙輕撫頭上的倭墜髻,看向在挑揀釵環的謝皎月:“阿孃,我想出去散散心。”

謝皎月嗔道:“剛給你梳好頭就要出去,樂坊裡難不成是有什麼勾人的精怪?”

魏熙搖頭:“是出長安。”

謝皎月動作一頓,抬頭看向魏熙:“為什麼?”

“留在長安我心中實在苦悶。”魏熙說著,面上做出些苦悶之色,她看向謝皎月:“阿孃幫我和阿耶說一聲好不好。”

謝皎月不答,挑了一個鸞鳥海棠紋的玉梳插到魏熙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