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看著,眼中有些憂色:“你的身子可還好?”
李霽動作一頓,隨即含笑對魏熙行了一禮:“多謝娘子關心,如今雖看著病弱,但已無什麼大事了。”
魏熙眼睛一亮:“毒解了?”
李霽看著魏熙,抿了抿唇,道:“娘子怎……”
魏熙雖決定陪他玩,可聽他故作生疏的喚娘子仍舊心煩,她扯著荷包下的穗子道:“娘子來娘子去的,街上有那麼多娘子,我怎知你喊的誰。”
李霽看向魏熙扯著穗子的白嫩指尖,微微一笑:“那娘子想讓我這麼稱呼?”
魏熙撒手丟了穗子,抬頭看他,有些賭氣:“你愛怎麼便怎麼,那麼大的主意,連個稱呼都想不出嗎?”
李霽看著她白嫩的臉頰,眼裡柔色更濃,他抬手將掃在魏熙頰邊的幾縷青絲別在耳後,低聲道:“卿卿如何?”
他的聲音向來是清潤又溫柔的,眼下壓低了,魏熙只覺得恍如一陣暖暖的春風在耳邊拂過,比先前掃在頰邊的細碎髮絲還癢,她的耳朵不受控制的一顫,面上卻是一派淡定。
魏熙側首看著李霽近在咫尺的臉,她眉梢一挑,嬌蠻又嫵媚:“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含著挑逗之意的話自魏熙口中吐出,讓李霽心中升起一股陌生的喜悅,和淡淡的難以適從,只覺的她的眉梢眼角都好似化作了小鉤子,是他以往沒見過的嫵媚模樣,他捂住心口,還未恢復常態,便被魏熙一把推在了肩上,他受力,脊背靠在柱上,抬眼看著魏熙。
魏熙的面色頃刻便冷了下來,她道:“果真是個登徒子,你我非親非故,如今不過第二次相見,便喚我卿卿,難道李相公家的家教竟如此輕浮嗎?”
李霽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新身份,魏熙知道他絲毫不奇怪,看著眼前盛氣凌人的魏熙,他雖遺憾,但又找回了曾經身為兄長的從容,李霽眉頭一蹙:“你我相識不過兩日,便連見兩次,足可見緣分,在下想引娘子為友,故以卿相稱,可有何不妥。”
他說罷,勾唇一笑:“娘子的卿是何卿,莫不是王戎之妻的卿?”
這樣巧言令色的魏瀲是讓魏熙陌生的,她慢條斯理的將隨意散在衣料上的穗子理順:“言行輕浮,我可有說過要和你結為友人?”
李霽笑意不減:“做友人確實沒什麼好的。”
他說罷,話音一轉,問道:“在下愚鈍,實在想不出該如何稱呼娘子,還請娘子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