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姑娘家,魏熙沒想到雍王年輕時竟有這般小心思,若是往常,她定是要開口調笑的,可看著老態盡顯的雍王,她卻笑不出來。
魏熙道:“我也說不上她好還是不好。”
雍王聞言,收回視線看向魏熙:“為何?”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又豈能憑一面之緣妄加評判。”魏熙說著,抬步往前走:“若說不好,她卻衣食無憂,清淨悠閒,若說好,她卻愁容不展,形單影隻。”
雍王啞聲問道:“她的親眷呢?”
“什麼親眷,夫君子嗣?”魏熙搖頭:“伯父何必明知故問。”
魏熙說罷,低聲道:“伯父之前尋了她那麼久,我原以為伯父收到我的信後,會去尋她。”
“多事之秋,我不敢走。”雍王說著,面上有些悵然:“況且,這麼多年了,我早就沒力氣去尋,眼下我們都習慣了,若是再相見,怕只剩下尷尬。”
魏熙想起那人問她雍王之事時的神情,忍不住道:“她這些年款待每一個從長安來的路人,就是為了聽得一二伯父的訊息。”
雍王聞言,神色怔忡。
魏熙問道:“阿熙不明白,你們明明都念著對方,為什麼不再續前緣,眼下還有誰能阻止得了你們?”
“太晚了,我們都習慣了,也沒力氣再去折騰。”
魏熙聞言,心中發悶,卻聽前面一聲清脆的呼聲傳來:“阿姐!”
緊接著,一道絳色身影一陣風似的撲在她懷中,力道不小,撲的她往後趔趄了一下,被蕤賓扶住才算站穩。
魏熙站穩後,垂眸撫著魏澤的頭髮:“長高了。”
懷中傳來魏澤悶悶的聲音:“我想阿姐了。”
魏熙柔聲道:“阿姐也想桃奴了。”
魏熙說罷,便見魏澤撒開抱著她的腰的手,沉著臉退後了幾步。
“怎麼了?”魏熙說罷,微微一笑:“是了,不該喊桃奴,該喊太子殿下了。”
魏熙說著,矮身對魏澤一禮,用哄孩子般的語氣道:“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禮還未行完,魏熙便被魏澤拉了起來:“阿姐給我取的名字,為何不該喊,難不成出去半年,竟連我都要生分了?”
魏熙捏了捏魏澤的臉頰:“那你和我使什麼性子。”
魏澤抿唇:“我難道不該生氣,走了那麼久,就給我寫了兩封信。”
魏澤說著,抬手比了個數:“我可是足足給你寫了十五封信呢。”
“阿姐每天都在趕路,哪有那麼多時間寫信呀。”魏熙說著,彎腰靠近魏澤,低聲道:“阿姐可是隻給阿耶寫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