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並將這一切融入生命的本能中。一次次累得心跳停止的痛苦經歷把我們的生命力磨礪得連駱駝都瞠目結舌自嘆不如,一連幾天都無法閤眼的慘痛經歷讓我們學會了站著睡覺,甚至在行軍的時候都半睡半醒,只要帶頭的那個沒有走錯路,我們整隊人連眼都不用睜就能一直走到目的地去。軍醫還定時從我們身上抽血,而且一次抽得比一次多,在我們大量失血之後,訓練強度照舊,差一點要了我們所有人的命。一次又一次,我們的身體已經適應了大量失血的狀態,在血液大量流失後仍然可以保持絕對的清醒和較好的體能,繼續作戰。就算有人趁我們不注意一槍打爆了我們的心臟,我們仍然可以活二十秒,並且在這二十秒鐘之內拔出槍給自己報仇!但是我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啊,我們無論是身體還是意志都已經快要崩潰了,隨時都有可能大病一場,整天精神恍惚,就算是走在平坦的公路上,一不留神也會狠狠的摔上一跤!長時間的體力透支使得我們反應空前的遲鈍,平時駕輕就熟的訓練專案現在做起來也錯誤百出,同一個動作往往要重複好幾次才能完成。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思考,只能將這一切徹底的融入到自己的本能中。
在訓練營裡遭到襲擊那是家常便飯,老兵和助理教官都以收拾我們為樂,時常將我們揍得跟國寶大熊貓似的。別指望教官大人會主持公道!“一個人如果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只能證明他根本就是個廢物,還不如趁早滾蛋,替國家節省一點資金!”這是教官大人的原話。面對老兵隨時可能發動的無孔不入的襲擊,我們只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二十四小時高度戒備,隨時準備著拼命反抗。部隊是不會管這些閒事
的,只要不鬧出人命,只要不把人打殘廢,你愛用什麼招數就用什麼招數,能把老兵打成豬頭算你本事。當然,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鼻青臉腫的總是我們,被打到尿血是再尋常不過了。我很慶幸丁香沒有參加這樣的訓練,她不應該經歷這些。
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快要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只記得我們考了六次試,每一次都有人被淘汰。有時比的是槍法、格鬥、體能以及理論知識,這是普通的考試,難度並不算太高,但是統計苛刻到了變態的地步,精確到零點零零幾秒,比奧運會還要嚴,往往就是差那零點零零幾秒,就決定你是被淘汰還是留下來。有時候則要求我們在老兵的圍追堵截下穿越叢林、峽谷、激流、沼澤,十四小時內在地圖上直線行軍七十公里,找到被巧妙地隱藏起來的目標,在那裡將一臺被拆成零件扔得到處都是的電臺組裝起來,將一封又長又臭的電報一字不改的發出去,然後在老兵包抄過來之前撤退······最絕的就是讓我們武裝長跑四十公里,這一關對我們來說是可能完成的,但是第二關讓我們欲哭無淚,那就是要求我們在八名老兵的攻擊下支撐住八分鐘,每分鐘換一個對手,八分鐘後還不倒的算你過關。天可憐見,這八分鐘對我們來說,比在監獄裡關上八年還要難熬!教官大人甚至把不知道從哪裡弄到的安南戰俘和我們一起趕進叢林中,限令我們在規定時間之內將這些戰俘全部幹掉······注意,那些戰俘都是全副武裝的,而我們身上只有一支手槍十幾發子彈,以及一把戰術刀。拿這樣的裝備去跟全副武裝、早已絕望只想拉我們墊底的安南老兵打,那跟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我們不知道在鬼門關打了幾次滾,我想在以後的幾十年,想到這段日子我都得做惡夢!而六個月後,還能留在這裡計程車兵,連一半都不到了。還好,我們三個都挺了過來,沒有被淘汰掉。生命力之頑強,連我們自己都覺得驚訝。現在我們最大的願望就是領到步槍,我們彷彿有一個世紀沒有摸過槍了,在考核過後,教官都會把槍沒收,這讓我們極度不適應,沒有槍計程車兵,算什麼士兵?
在叢林裡迷迷糊糊的幹掉了十五名瘋狂的安南特工之後,教官大人告訴我們,第一階段的訓練已經結束,我們可以滾回宿舍去睡個好覺了。我們對此不屑一顧,這樣的花招他玩得太多了,我們不上當。一直到暖和的棉被把我們緊緊的裹在裡面後,我們才知道,第一階段的訓練真的結束了,要不我們現在仍然睡在冰庫裡或者站在水池裡呢。
終於可以睡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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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我們睡得昏天黑地,這可是這麼久以來,我們第一次可以好好休息。吃飯時間到了,我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起床去找東西吃的。被我們恨之入骨的老兵總算良心發現,幫我們打飯回來放在我們床頭,我們連眼都不睜,拿起筷子就吃,吃完了接著呼呼大睡。但是耳朵始終高高豎起,以便在教官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