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雖然還不夠格成為世界級軍事強國,但是比起二十年前已經有了長足的進長,特別是長年與巴基斯坦對峙的部隊,不容輕視。
副班長扣住高平兩用重機槍的扳機不放,雙聯裝十二點七毫米口徑高平兩用重機槍噴出兩道一米多長的火蛇,兩道熾熱的彈流颳風一般卷向暴露在他眼前的因陀羅士兵。那些好不容易才衝破華軍炮火攔截的因陀羅士兵還沒有來得及透一口氣,便突然發現自己身輕如燕,在空中打起了筋斗,在作著世界最優秀的跳水運動員也自嘆不如的後空翻的同時,他們會吃驚的發現,哦,自己下半截身體還在地上呢!這種重機槍的極限射速為每分鐘一千八百發,一般用於防空,現在改為平射,那絕對是步兵的噩夢。別扯什麼防彈衣了,它連裝甲車都能打穿,什麼防彈衣在它面前,根本就是紙糊的!彈流掃過,正發起衝鋒的因陀羅士兵中間濺起一片片血雨,天知道有多少人被掃腰斬斷,有多少人被活生生的打成幾十片碎肉!至少三挺高平兩用重機槍形成稠密的交叉火力,再加上榴彈發射器、班用輕機槍、迫擊炮以及數量眾多精確度高的自動步槍,形成沒有一絲空隙的彈幕。端著自動步槍高呼口號的批批衝上去的步兵在彈幕中血肉橫飛,上去多少死多少,
一位渾身是血的因陀羅軍官撲倒在團長面前,嘶聲哭叫:“求求你下令停止進攻吧,我們根本就衝不上去啊,再這樣打下去,我們團的人就要死光了!”
團長兩眼蒙上了一層怵人的血紅,一腳將這位軍官踹開,怒吼:“你認為停止進攻就沒事了嗎?我們被困在谷地裡,進退不得,巴基斯坦甚至用不著投入重兵殲滅我們,只要慢慢地耗光我們的物資,我們就得在谷裡像野狗一樣活活冷死,餓死!與其這樣悲慘的
死去,還不如趁著彈藥物資還充足,跟敵人拼個魚死網破!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被我當逃兵一槍斃了,要麼將我們的軍旗插到恆伽高地上,你自己選吧!”
那名軍官咬著牙站起來,血紅的眼睛透出絕望與瘋狂,嘶聲說:“全營還能動的跟我上!”抄起步槍帶著所剩無幾計程車兵衝了上去。只衝出不到五十步,他就被一排重機槍子彈攔腰斬成兩截,上半截身體飛起三四米高,瀝下一陣血雨。團長看得清清楚楚,眼睛幾乎要噴出血來。一個主力營就這樣打光了,卻連對方一個連據守的高地都啃不下來,如此殘酷的現實,叫他如何接受?
團長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像一頭受了傷的野獸的嘶吼:“繼續進攻!用算是用屍體堆,也要給全軍堆出一條生路來!”
參謀長突然衝了過來,叫:“師部命令,要求我們馬上撤退,在谷口構築防線展開防禦!”
團長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你說什麼?撤退?”
參謀長說:“是的,馬上撤退!”
團長的吼聲比那隆隆炮聲還要大:“那我們團上千名士兵就這樣白死了?”
參謀長說:“前指打算先消滅巴基斯坦第18山地師,打通補給線······”
團長呆了呆,突然發出一聲狂吼:“帕塔尼亞你這個混蛋!”
全團軍官面色都異常難看。他們和其他師的軍官一樣,不怎麼看得起帕塔尼亞,認為這個證券經紀人的兒子純粹就是一個市儈無比的商人,一身銅臭,他花費這麼大的代價爬到中將這個位置並不是為了為國家效力,更不是為了給陸軍增添榮光,而是為了撈取更多的政治資本,好為將來作打算。這個中將能力是有的,但是習慣了用生意人的目光去看待一切,他準是發現華軍戰鬥力強悍,害怕了,想找軟柿子捏,吃虧的事,中將大人從來不做。儲存實力是對的,問題是在團長看來,中將的策略一點也不高明,怎麼看都像是六神無主,胡亂指揮!他應該從一開始就把巴軍第18山地師作為目標的,這麼多人白死了,那個混蛋!
損失慘重的第29步兵師在所剩無幾的第33裝甲旅的掩護下狼狽地撤進谷裡,華軍只是冷冷的看著,沒有追擊。一場短暫且慘烈無比的血戰結束了,戰場上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燃燒著的車輛殘骸,車裡的屍體同樣在燃燒,發出令人作嘔的焦臭,讓每一名新兵面色發白,看到肉罐頭就想吐。狂風旅統計一下自己的損失,被擊毀戰車三十三輛,官兵陣亡一百四
十餘人————主要是裝甲兵,這些技術兵種的損失讓旅長一陣陣心痛。裝甲兵的命運是很殘酷的,即便是最先進的主戰坦克,一旦裝甲被擊穿,裝甲兵倖存下來的機率也小得可憐,被金屬射流撕碎還算死得痛快,最慘的是被活活燒死!
被擊毀的那兩輛69a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