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腳尖踢上了一件硬梆梆的玩意,一個趔趄,向前衝出十幾米才站穩,回過頭去一看,媽的,是巴軍特種兵的屍體!把小廣西絆倒的那個是爆破手,而我踢上的這個則是那個眼鏡蛇一般危險的狙擊手,他們都死了。爆破手頭部捱了一記重擊,顱骨坍塌變形,而狙擊手那總是迸出冷漠而危險的光芒的眼睛被一根樹枝射穿,連帶被射穿的,還有他那支心愛的狙擊步槍的瞄準鏡。閉上眼睛,我幾乎可以在腦海裡無限接近真實地還原當時的情景:
他與臨時充當他的觀察手的爆破手在搜尋前進時,敵人突然鬼魅一般從樹後撲出,他閃電般揚起狙擊步槍,然而搭在扳機上的手指還沒有來得及發力,瞄準鏡就被一根尖銳無比的樹枝射穿,速度可以媲美手槍子彈的打穿瞄準鏡後勢頭不減,從他右眼穿了過去,直透後腦!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的爆破手果斷開火,剛射出兩三發子彈,又一名敵人從天而降,只一拳就擊碎了他的頭顱······好恐怖的力量,要不是在軍旗大隊早就見識過教官大人那隻能用變態來形容的身手,心理承受能力還過得去,只怕現在我早就兩股戰戰似有尿意了!
再往前兩百米,我們先後又看到了兩具屍體,那是毒狼和他最後一名士兵的。那名士兵被人從背後襲殺,一刀捅穿了防彈衣再刺進肺部,當場死亡,而毒狼則是顎部中彈,整個下巴都打碎了,子彈打斷了他半邊脖子。我和小廣西默然了。至此,毒狼分隊全軍覆滅了,連帶特勤大隊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一天之內損失了二十多名隊員,對於一支作戰人員僅兩百來人的特種部隊來說,這是無法彌補的損失。